而此时此刻,魏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此人正是一大早赶车去部队的魏赫泽。
魏赫泽到镇上刚坐上中巴车,突然想起他忘记把从部队带来的钱留在屋里,让周知桐收着。
还有两个孩子的事情也没跟他妈交代好。
他心里始终是放不下。
一咬牙就从车上下来,在镇公社借了一辆自行车,骑着车就往家赶。
还没到家门口就听到里边吵吵闹闹的。
走到门口一看,却是战友的两个孩子被他妈和大嫂欺负。
子诚被他妈打成那样,没一丁点肉的屁股上满是血印子,身上全是青紫,他觉得心在滴血。
甚至是握紧了拳头,想打自己一拳。
当时是战友舍命救他,如果不是战友,他这个时候都不可能站在这里。
战友死了,他的妻子两年前得了一场病早就死了。
战友有一双儿女在老家由老父亲养着。
可当他的老父亲得知儿子战死时,情绪一激动,人也没了。
赵子诚兄妹俩一下失去了全部的亲人。
魏赫泽知道这些情况时,觉得自己很该死。
当初死的就该是自己,而不是战友。
魏赫泽在那一刻毅然决然地认下了战友的这一双儿女。
他还向部队保证过,一定会让他们在老家过得好好的。
可是没想到,把孩子们送回老家,却是害了他们。
倒是他一直看不上眼的新媳妇,正在为两个孩子一点一点地讨公道,让他刮目相看。
魏赫泽在部队一年,也时常写信回家问两个孩子的情况。
可每回他妈回信,都说两个孩子养得好好的。
昨天他是下午才赶回家,一回家就忙着跟周知桐办婚礼。
两孩子只在他面前晃了一眼就找不见人了。
晚饭时他还问了他妈,他妈说两孩子在外边玩。
到了晚上,他和周知桐早早睡了,也没见着孩子们。
今儿一大早,两个孩子还在睡,他也不好去吵醒孩子。
加上要着急赶路,愣是连跟孩子们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孩子们这一整年在家里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不仅吃不饱,还整天被他妈虐打。
他正要迈脚进门,却被刚刚赶来的公社同志给拉住。
公社同志不想惊动魏家人,他把魏赫泽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
“魏赫泽同志,你怎么不搭车去市里坐火车,又跑回家来了?”
魏赫泽指着屋里:
“我就进去交代些事情。”
公社同志一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