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把我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五丈内。
真是把我气死了。
季司恒这个混蛋。
原本我只要等到下一次五星连珠时,也就是两年后,把命定之人的一缕头发和古树烧掉我就能变成一只鸟离开。
能看见我,触碰我的人,七十多年里我只遇见过他。
可是现在。。。。。。
我气得在画里没出来,他也没找我。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我感到有人叩了叩画轴:“出来吧。”
我没理他。
“你不想看看宫外的样子么?”
吆喝声叫卖声传入我的耳中,真的在宫外了?
我跳出来,发觉在轿子里,司恒一只手挑开轿帘,含笑看着我。
“阿雀,别气了,我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他握着我的手,言辞恳切。
我没应声。
他软了软口气:“今日乞巧节,他们在河边放灯,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花灯,和宫里一样么?”
他笑了起来:“比宫里花样多一些,只是没有宫里精致。”
司恒把画揣进宽袖里,一手牵着我,我挣了挣。
“有画在,我又丢不了。”
“我是怕我丢了。”他温声笑了笑,像哄小孩子。
水月粼粼,各式灯花盛开在河上,信男愿女在河两岸祈愿放灯。
“阿雀要求什么,我替你写一盏?”
“我要离开。”
他神色不动,还是笑着。
“好阿雀,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算了,反正写了也不灵。”我赌气地站起来往外走。
司恒没讲话,默默跟在我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