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李清河的腿,玩指头。
赶过来的鲶尾同骨喰努力压制住内心想要砍翻这只鹤的烦躁,帮忙引走一部分压力,鲶尾看着一直想要冲进屋子的江雪左文字,崩溃抱怨着。
“左文字当然忍不住了,昨晚上宗三左文字还给时平下了毒。”鹤丸扒拉着指甲,扬声对鲶尾说。
“……什么?!”骨喰如电的目光射向面前和他对战的宗三左文字。
“——当然,无意识的。”鹤丸说话不怕大喘气,“时平发现了。”
“……如果不是时候,我真想揍他一顿。”次郎太刀勉强挥开试图闯进屋的乱和药研,看着他们被自家赶来的其他短刀抱着制住,毫无形象瘫坐在地,按着快要炸开的头,有气无力地吐槽。
“鹤丸国永有没有人跟你说你早晚会被砍死!”鲶尾大声喊道,一旁拦住一期一振的烛台切光忠毫无说服力地劝架:“鹤先生不是有意的,他只是……”
“他只是嘴快。”一个声音接上。
“对!鹤先生只是嘴——主公?”光忠顺口接上,而后反应过来,趁着空隙回头望了一眼。
接着看见恢复原样的和泉守兼定冲了出来,挥刀挡住冲过来的江雪左文字。
“休得伤害吾主!”
屋外还保持清醒的刀剑都吓了一跳,完全忘记自己需要抵挡发疯的同伴,而室内亲眼看着那一段段骨刺粉碎沙化,露出被挡住的英俊面容的石切丸还一脸愣怔得跪坐在原地。
李清河抱着狐之助,和鹤丸国永出现在门口。
“下一次再长时间压着我的腿,你的脑袋就不用要了。”李清河揉着发麻的腿,发出严厉的警告。
“嘛不要这么严厉啦~”鹤丸揉着被敲过的头,撇嘴。被发丝掩住的眼睛里满溢着兴奋。
她果然成功了。
拉回了即将碎裂的神。
补全了神格。
懒得扯皮,李清河环顾四周,挑挑眉,“倒是不出我意料。
“暗堕程度较深的和泉守兼定、一期一振、乱藤四郎、药研藤四郎、宗三左文字、江雪左文字,较轻的鲶尾藤四郎、骨喰藤四郎、太郎太刀、次郎太刀、莺丸、石切丸、堀川国广……鸣狐和小夜大概在努力保持清醒吧?御手杵、狮子王和两个虎徹呢?”
“鸣狐和小夜左文字确实在死撑,御手杵晕过去了,狮子王在田里发疯,蜂须贺虎徹在阻拦长曾弥虎徹。”鹤丸迅速回答。所有刀剑全部动容,李清河只是轻描淡写看了他一眼,“那么暂时不存在暗堕的刀剑出来了:厚藤四郎、博多藤四郎、平野藤四郎、蜂须贺虎徹和烛台切光忠。”
“大人,和泉守兼定该从较深程度里移出来了。”狐之助提醒。
“嗯……放在较深一栏也没什么不对。”
一人一狐完全不关注向他们冲来的付丧神。李清河抬抬手,之前消失的灵力重新迸发,不复沉默安静,而是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出指缝,浪潮拍打席卷在场所有付丧神,向更远处奔涌而去。
失去理智的付丧神们全部被强大的压力压倒在地,强制净化。清醒着的刀剑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现在人比较多,我顺便宣布一件事,在场的人负责通知不在的人。”
李清河一扬下巴,“和泉守兼定已经恢复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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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河:和泉守虽然嘴上不饶人,身体还是诚实的嘛。
和泉守兼定:……臭流氓!
哀恸
距离唤醒和泉守兼定已经过了三日。
这三日,李清河动作频频。
在唤醒和泉守兼定当天,李清河迅速把本丸寝屋进行了重新分配。
原先的寝室分配纯粹按照付丧神们的喜好和关系,粟田口一家三间房间紧靠在一起,烛台切光忠住在厨房附近、隔壁是鹤丸国永的房间,狮子王和新选组们临近手合场,两把神刀和莺丸挨着庭院,喜好喝酒的次郎太刀则住在本丸下风口,左文字一家远远地缀在本丸边缘,御手杵在另一边缘。
在确定了本丸所有刀剑的情况后,李清河以不容违抗之势将房间拆分组合,隐隐划成了四部分——
一区由粟田口和太郎太刀、次郎太刀组成。粟田口的短刀被拆成两部分,乱、药研和鲶尾骨喰一个房间,博多、厚、平野和鸣狐一个房间。二区中心是左文字一家,两旁分别是莺丸、石切丸,御手杵也被划在这一区。三区住着土方组、虎徹们和烛台切光忠、狮子王,四区就在其他三区的正中,成员是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
还有李清河。
“你们换不换房间和我没什么关系,”中午,李清河捧着碗喝汤,对桌前骚乱的付丧神们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如果想让其他没暗堕的也暗堕、暗堕的和你们一样的话,请继续维持原状。”
在一片寂静中,只剩李清河咕嘟咕嘟喝汤的声音。
第二天李清河指挥全体刀剑大扫除。
“边边角角都不能放过!不留一丝灰尘!”李清河手拿抹布,语气严厉,“不去清扫垃圾和灰尘的人,在垃圾眼里也是垃圾!”
宗三左文字非常不情愿地打水冲洗地板,江雪左文字倒是扫地扫得很开心。
第三天李清河分配出马当番佃当番手合番等任务,然后带着绝大部分付丧神浩浩荡荡杀进后山——
开荒。
“认真的吗,不出阵不演习不远征,就任第五天了在这种田?!”狮子王累得直不起腰来,狂乱抓头,“全是泥巴啊啊啊!我想去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