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脱,还脱了一个男孩儿。
讲道理嘛,她在脱衣服的时候又不知道捡回来的刀剑接触到灵力就有了意识。
在欣赏胁差的时候也没反应过来卸刀拵就是脱衣服。
对成年相貌的付丧神流氓些无所谓,可是她流氓的对象是个小男孩儿,这就很尴尬了。
李清河在心里抹了一把脸,决定忘掉这个。
她从玲珑囊里抽出一根十三节鞭捆住作妖的付丧神,一扬手把他吊在房梁上,用从万屋买来的虎屋馒头堵住那张声音突然高吭的嘴。在抬起头来的物吉贞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擦了擦手,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这张嘴发出的声音有点污秽,不太适合小孩子在的场合。
“那么,向我介绍一下你们?”
物吉贞宗顾不得害羞了,他开始担心哥哥的一条刀命。
“我叫物吉贞宗!我虽然无铭,但是带上我逢战必胜,所以德川家康公非常爱惜我哦!哥哥的名字是龟甲贞宗,是因为雕刻有龟甲纹而取的。同样是传于德川将军家的刀。龟甲哥十分爱戴主公大人……所以才会这么激动……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
面前的小男孩儿手背在后面搅成一团,居高临下看到这可爱一幕的李清河弯起眼睛。敏锐捕捉到李清河柔和气息的物吉贞宗眨眨眼。
似乎……审神者还并没有干掉龟甲哥的打算。
“我知道。”李清河摸摸男孩儿的柔软的金发,语气微妙,“主命刀的类型是吗?”
原审神者房间里除了《刀剑实录》,还有一本小册子叫《大揭秘!卡哇伊的付丧神们!》,上面提到过“主命刀”这一类型,以打刀压切长谷、短刀药研藤四郎为典型,主要表现为魔性绕耳的“阿鲁集!”“大将!”、不知疲倦的的亲近跟随和立志把审神者养成废物的无条件宠溺。
这是来了个嘴边挂着“主人”,喜欢被……虐待的主命刀?
“唔唔唔!”后面被倒吊起来的人大概是在表示肯定。
李清河在物吉贞宗面前完全忽视后面的动静,一副可靠大人的模样,和蔼可亲地介绍自己,出去招呼路过的一期一振带着物吉贞宗熟悉本丸,面带笑容看着水蓝发的男人牵着男孩消失在门外。
然后回头。
笑容陡然变了味道。
蹲在龟甲贞宗面前,伸手拿走堵住他嘴巴的馒头。在他意欲开口时伸出手指轻轻搭在那双唇上。
“嘘……小声,人还没走远呢。”李清河的手搭上青年的胸前,顺着衣服下的凸出摸索,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绑缚的绳索啊……你喜欢这种方式?”
在急促的喘息声中,她站起来,把绕过房梁的鞭子解下,接住掉下来的龟甲平放在樱花间,俯身下去,胳膊压在青年的头两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那张白瓷般的脸上,“虽然我不觉得你真的需要这个,但是我不介意这种方式,没有安全感的小子。”
在藕粉发的美丽青年水波荡漾的眼睛里,红衣的艳丽女人从喉咙深处低低笑出来,方才在男孩面前隐藏起来的兴味倒映在浅灰的瞳孔里,“但是你该注意一下场合,尤其是在小孩子面前。
“想要学习一下吗?如何获得我的爱?”
“所以你们学♂习了吗?”三日月不耻下问。
“龟甲?”李清河翻到下一页。
“是的!很努力地学习了!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我学到了很多!”龟甲贞宗眼神狂热。
“哦呼。”三日月的语气惆怅,不等他出声李清河就打断了他,“不管你接下来要问什么,回答都是我们只是纯说话。”
“啊哈哈,我没有打算问得更深入哦,大人。”
李清河瞥了义正言辞的男人一眼。
“话说回来,原来大人的type【偏好类型】是龟甲殿下吗?呀咧呀咧,是我输了呢。”
“如果你指我的喜好的话,”合上咒术书,李清河偏头对上一脸明显是假失落的漂亮男人,“我喜欢干净秀气的男孩子。”
“所以爷爷我是输在了年龄上吗……”平安京年代的太刀受伤捂住胸口。
“三日月殿下大概是输在干净上吧。”同样一把年纪、甚至比献给一条天皇的三日月宗近历史还要久远,却明显被偏爱的莺丸捧着茶盏走过来,坐在三日月宗近左边,对着阳光欣赏明彻如冰、晶莹温润、青中带绿的唐代越窑青瓷,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时平大人将这套青瓷赐与我的时候,说这剔透干净的茶青色就像我的眼睛。”
“这个男孩子可不是指年龄。”李清河开口,“指的是怀着稚子之心的人啊。”
……稚子之心?
三日月瞄了一眼后面的龟甲贞宗。
“龟甲眼中映着我,口中唤着我,心中放着我,灵魂剖开祈求我的垂怜。”李清河把书往后一递,接过递来的茶盏,慢条斯理喝下,“像孩童啼哭不停,期冀母亲的注目,稚嫩又赤诚,惹人怜爱。
“我喜欢纯粹的人,所以我会给他他想要的。”
“突然有些嫉妒呢。”莺丸喟叹。
“我以为你最在意的是大包平。”李清河调侃道,笑着站起来,“你们聊你们的,我去活动活动筋骨。”
龟甲贞宗紧随其后。
“一路踏花行,多么风雅。”随着龟甲的步伐,落樱悄无声息铺开一条道路。莺丸看着藏蓝劲装的清河和纯白衣装的龟甲消失在粉色小径的尽头,轻声喟叹。
“三日月殿下,在这感觉如何?”他回头询问。
“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有茶和点心,殿造华美,兄弟们也在,总之很幸福呢。”三日月宗近也回过头,乐呵呵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