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府。
且说卫公濂的到来使得凌府陷入了沉寂,凌夫人亲自配药要为他修复容颜,虽没有成功的把握,然而也需尽力一试。
卫公濂不再躲避自己,当凌夫人为他把脉后现他还患有旧疾在身,卫公濂咳了起来,脸色苍白。
凌老爷忙吩咐下人将他扶入房内歇息。
“劳义父义母关怀,公濂惭愧。”卫公濂微微低头,凌老爷安慰他只顾好生休养便是,其余的都不重要,如今回家,再没有人敢来迫害。
凌聘掘道:“公濂,这些年,你与你的祖父去了哪儿?为何后来都杳无音信?”
凌老爷急切道:“你告诉义父,到底是哪个狠毒之人害你如此,我必然为你讨回公道!”
“说来话长,祖父也早已经不在人世,而我也流落街头,四处流浪。”卫公濂摇了摇头,说出迫害自己的人如今还逍遥法外,他有权有势,而被他残害的人,又何止自己一人呢。
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左丘绮道:“卫大哥,你放心,我和三哥一定会帮你揪出这个心狠手辣的恶人。”
凌聘掘不解这个仇家到底是谁,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卫公濂叹道:“他是个小侯爷,位高权重,然而无恶不作,人人惧之,他是太南城的主人,桑袭!”
左丘绮听得气愤,哼道:“小侯爷又如何,古人曾有天子犯法,也得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个什么侯爷了,他既然是个罪大恶极的人,老天爷就会收拾他的!”
卫公濂摇了摇头,觉得老天爷也许也是有心无力,皇帝自然相信小侯爷的,随后说出那时候卫家家道中落,不曾想一百多口被无情屠杀,何其的惨绝人寰,全因一块猪牌而起祸。
“传家之物?”凌老爷锁紧眉头,忽然想起左丘绮带回来的猪牌。
左丘绮低头,按住怀里的猪牌,若有所思。
正在这个时候,凌阿忌匆匆跑进凌府,一路来到凌聘掘房门前,大喊起来:“公子!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凌夫人忙问道:“何事惊慌?”
凌阿忌上气不接下气走了进来,然而跑的太急却一个字也说不来,一度结结巴巴着。
凌夫人吩咐喜梦端来一杯水给凌阿忌喝下。
凌阿忌一头热汗,长叹一口气,连忙说道:“老爷,城外河中,现一男子死在了河边,衙门的人去瞧后把抬了回来,县太老爷让我来告诉您一声,可能就是曾先生!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凌老爷心里震惊,急忙令人备轿子赶去了县衙那里。
卫公濂疑惑,疑问不知是哪个曾先生。
凌聘掘告诉他,那是父亲的一位故友。
“卫大哥你看!就是这个猪牌的主人,你是不是认得这个猪牌?”左丘绮从怀里拎出金灿灿的猪牌,提在卫公濂的眼前,金色的猪牌轻轻的晃动起来。
“猪牌!”卫公濂看着猪牌,突然间大叫一声,他的脸色剧变,嘴也乌黑了起来,猛地一口鲜血喷出,将猪牌染得通红。
“公濂!”凌聘掘急忙扑过去扶起卫公濂,然而他已经两眼紧闭,倒在了床上昏死过去。
左丘绮似乎被吓坏了,双手捧着沾满鲜血的猪牌,不知所措。
凌夫人急忙让所有人都退出去,争分夺秒之下,抢救卫公濂垂危的生命。
门外。
左丘难过的望着凌聘掘,不解的问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为何会口吐鲜血?
凌聘掘一度迷茫,望着猪牌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来,也许猪牌才是关键所在。
这时候,殷氏刚从绸缎庄忙碌结束回来,见他们二人面露愁容,便走了过来问道:“聘掘绮儿,你们在做甚什么?”
左丘绮道:“二娘!”
“绮儿,你的手受伤了!”殷氏见她手上布满鲜血,一时惊到。
“我没事儿。”左丘绮干笑一番,说出手上的血乃是卫公濂吐的血。
殷氏不明,凌聘掘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她。
殷氏觉得大夫人的医术精湛,定能救活卫公濂的。
“都怪我拿出猪牌,害他突然间吐血。”左丘绮低落着眉头,一脸自责。
凌聘掘道:“绮儿,这不关你的事,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