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安如都看出来了,慕与潇不得不承认,柳墨影响她太多。
现在她坐在柳墨的房间里,看着柳墨将葡萄酒往杯子里倒。
她不喜欢酒精,主要因为酒不好喝,其次因为之前柳墨哄她多喝两口之后,她们一兴奋就亲密无间过了头。
看得出来,柳墨很娴熟,私下里没少品。
人前写字饮茶,人后抽烟倒酒。
“反差”两个字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慕与潇轻声说:“明天我们还要开车回绍城,你少喝点。”
柳墨不理,只是问她:“你收好的行李里,有我送你的毛笔吗?”
“当然。”
慕与潇貌似诚恳地说:“潇潇暮雨,这么巧的名字,我怎么能不收好呢。”
“嗯,巧合。如果巧合能像执念一样被捕捉,就好了。”
柳墨笑着,那笑容像罩了一层阴雨天的月华,淡薄得勉强在云端登岸。
慕与潇接话:“我们捕捉执念,是为了安宁;但捕捉巧合,很可能就不安宁了。”
柳墨含笑颔首,“潇潇,你现在口才很好,也对,你已经成了个优秀的记者。”
“说到记者,我可能要多提一嘴。今天采访时,我没多问的问题是,你感受到与你母亲相关的事,真的靠做梦吗?如果是,梦里真的没有你的存在吗?”
“我没有骗你们的理由。”
慕与潇直白揭穿:“可你想把我们往绍城引,不是吗?”
柳墨半杯酒入喉,眼尾处平添了几分个性,有些高高在上。
“是与不是不重要,为我分忧解难,是你这一趟的任务。”
“我知道,柳老师,正因为是我的工作,我才有怀疑和核对的权利。”
慕与潇解释下去:“这种事情我遇到过很多。往往物品的所有者,想尽快从中摆脱,但又因为各种理由有所保留,说得虚虚实实。
有时候幸运,几句假话也不影响主线。有时候不幸,会害我们做无用功,吃亏的是当事人。”
“柳墨,你别担心,你对我可以坦诚。”
她坚定地说。
“为什么对你可以坦诚?”
柳墨尖锐地反问。
慕与潇把她倒在酒杯中的酒喝完,“因为我还是愿意陪你喝一杯。”
哪怕,上一次经历一般。
柳墨轻笑一声,端着酒杯,侧身坐在她腿上,环住她的脖颈。
这是个亲呢到撩拨,以至于无法言喻的姿势。
慕与潇的脸色在一瞬间红了起来,眼睛扑闪两下,却勉强地找到镇定。
柳墨身上不多的酒气混着独属于她的香,像粉末状的物质,从她怀里抛洒出来。
呛到慕与潇了,呼吸间满心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