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兆平说的那位公子,应该就是慕容裴风,只可惜他并非什么好人。
“公子当真以为,今日脱了身就万事大吉了吗?”景安乐摆弄着手上的戒指幽幽道。
一席话让叶兆平的后背生出一股凉意,一下子点醒了他。
“那横行霸道之人,不知何时就会回来继续找你麻烦,不知你今后作何打算?”景安乐继续道。
叶兆平站起来,声音已经蕴了怒气,“我不信天下之大,没有说理的地方,若他还敢来纠缠,我便将他告到京兆府去!”
“我看公子饱读诗书,却对官场形势并不了解。”景安乐声音冷静道。
叶兆平惊愕的回头,说道:“在下不才,不知姑娘何意?”
“自古官官相护,你都知道那方显达是信阳侯府世子,凭什么认为京兆府会为了你得罪信阳侯府呢?”景安乐看着叶兆平心想,幸好来了,要不然京中怕是要多两条无辜的人命。
“那我便告到当今陛下面前……”叶兆平这话自己都说不下去,是啊,他连京兆府那关都过不了,怕是还没走到殿上,性命就已经不保。他越想越无助,头也垂了下来,低声道:“天道如此不公,难道只能让奸人得意吗?”
景安乐身体一震,天道不公那她怎会重生,这就是老天给她的机会,她一定会拼命抓住,她看着失落的叶兆平道:“是以,摆在公子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叶兆平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使劲咽了咽口水道:“姑娘请讲!”
“要么你同令妹坐以待毙,要么我助你一臂之力,事成后我保你们平安离开此地。”景安乐语气肯定,完全不似个才十五岁的少女。
叶兆平已有七八分相信,可又犹豫道:“恕在下冒昧,二位势单力薄,如何与那权贵抗衡?”
“我既说得出,自然做的到!”
“只是这件事还需要令妹配合,不知可否让我与她见上一面!”
叶兆平眼前也没有其他的路走,且眼前这位小姐也不是普通人,说道:“二位请随我进来!”
屋内只有些简单的家具,墙上还挂着许多字画,“两位先请坐。”说完,叶兆平就进里屋去了。
景安乐仔细看墙上的字画,那画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心想这位叶兆平还是有些才情的。
“小姐!”沐萍出声道。
景安乐看沐萍站在一幅字面前,看呆了,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你看!”
景安乐顺着沐萍的目光看去,这……这居然是当日诗会时虞元香和景柔所作的那诗,这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叶兆平进过宫吗?
“公子!”景安乐喊住了叶兆平。
叶兆平脚步一顿,回头不解的看着景安乐。
“这诗是公子所作吗?”景安乐出声道。
叶兆平虽不解景安乐为何会这样问,还是如实答道:“这诗确实是我闲暇时所作!”
叶兆平家室清贫,景安乐不觉得叶兆平是有本事进宫的人,继续道:“公子这诗写得好,我看着也有些眼熟,是否在集市上展出过?”
“姑娘如何得知?这诗是一月多前,我在家写的,后来也顺便到集市上挂着展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