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霍老爷子的真实身体状况,远不如在外人面前展现出来的那样康健。
八十岁本就是高龄,能再有几个明天都说不准,更别说老爷子一直都患有心脏病了。
华都向来以君、霍、季三家马是瞻。
现如今季家倒了,君家隐身,霍家则是一如既往的高调。
无论是霍家长孙霍斯洺,还是霍家二小姐霍绾,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善茬,更何况他们之间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一旦霍老爷子真的驾鹤西去,为了争夺霍家大权,霍斯洺和霍绾势必将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到时候怕是整个华都都要变了天。
眼下霍老爷子身体状况出了问题,入了院,现在这个时候,无疑就是他们这些局外人站队的时候了。
是选择站队沉稳理智、周全缜密的大少爷霍斯洺,还是选择霍绾这个手段心思都狠辣无比的二小姐?
这无疑是华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最令人头疼的问题。
当然,也有不少人选择保持中立,更别提那些墙头草了。
综合了各种条件与考量,主动上前和霍绾攀谈客套的人排成了长队,哪怕是临别前也将她包围的水泄不通。
一个多小时过去,终于,眼看着酒店大堂里渐渐空了,霍绾也送走了最后一波宾客,一名服务生走上前来呈交给了她一张房卡。
霍绾接过了那张黑金色的房卡,与服务生的视线浅浅交汇,彼此心照不宣。
酒店楼上,s套房。
“滴——”门卡刷开了磁锁。
屋内没有开灯,清冷凄美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下一片皎洁光辉。
一进门,那如丝线般穿梭在空气中的幽香悄然涌动,若隐若现的香气牵引着人的魂魄,将人勾向黑暗的深渊。
霍绾面不改色的踏进了屋内,随手带上了厚重的金属门。
仰躺在真皮沙中的男人指间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在黑暗中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听着逐渐逼近的高跟鞋声,男人懒懒掀开了眼皮,露出了那双在黑暗中泛折过幽暗色泽的瞳眸。
不等男人开口,霍绾慵然落座,从烟匣中抽出了一根细烟,咔嚓点燃。
见状,古珩低笑着碾灭了手中的烟,“生气了?”
霍绾冷冷盯着他的侧脸,没有出声。
见她没有反应,男人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只是这道叹息中隐隐暗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
“我这也是在帮你。”
霍绾只觉得想笑,冷艳的眉目因薄笑而舒展开来,覆着一层淡淡的嘲意:
“送来那样一幅画,气得我家老爷子心脏病复,闹得整个华都商圈动荡不安,提前打乱了我接下来的布局,就是你所谓的帮我?”
今晚送上那幅把霍老爷子气到心脏病复的那八骏图的幕后主使,显然已经不言而喻。
那幅画虽然是帝都那帮人的手笔,但真正把那幅画运送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古珩!
虽然从帝都来的那帮人神龙见不见尾,但今晚的寿宴举办地可是被称为第一杀手组织的君家的地盘,再加上这场寿宴由霍斯洺一手操办,几个月前就已经排布好了一切细节,根本不可能出任何岔子。
如果不是有内应,而且是有着四通八达人脉和手段的内应,那幅画根本不可能被如此光明正大的送进来。
古珩盯着霍绾指间那节快要燃断的烟灰,唇边漫开无谓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