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家里都收拾干净。
收拾了行囊去了明承寺。
高铁飞快掠过车窗外,她想起来高中的时候,绿皮火车四个小时,转车两个小时,那时候满心期许。
只听说明承寺很灵。
她就买了那串手链,日日给他烧香祈福。
顺便许了愿,一生一世的荒唐愿望,还挂在明承寺的大树上。
她想既然要结束,也该取下来。
原本是想把剩下三天年假休了,顺便躲一躲。
但没想到,因为暴雨天气,她不得不在山上住一晚。
却遇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谢津州跟谢舒。
谢津州跪在***上,模样虔诚,跟九年前的她一模一样。
那时她喜欢谢津州一腔孤勇,一个人跑到外省,住了七七十四九天。
只为他可以降落平安。
她生平第一次这样迷信。
而今他一跪一叩首,却是为了别人。
许明沅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胸口有些闷闷的,穿不过去,
她转身离开,谢舒却跟了上来。
天色暗沉,院子里长满了青苔。
谢舒冷冷开口,“我以为你会认清离开,却还是追到这里来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明沅有些厌烦,“我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谁料谢舒不以为耻,“许明沅,希望你搞清楚,你们结婚只是名分而已,小叔喜欢的人只有我,你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希望你早点认清放手,不要阻碍我追求真爱”
女孩在暗沉的天色里,高傲自大,此时许明沅只觉得她像个不懂事的孩子,畸形又可怜。
她笑了一下,眼神充满了同情,“谢舒,你这么渴求小叔的爱,真可怜。”
说完,她错开谢舒,直接回了房间。
半夜雨越下越大。
许明沅听到了敲门声。
是谢津州,他声音沉重。
“许明沅,谢舒不见了。”
她明明下午还见过谢舒。
他们问了旅客,说是可能往山脚下去了。
当时许明沅没想太多,跟着他一起找,沿途摸黑下山,一直到半山腰。
夜里风寒刺骨,四周都是摇晃的枝叶。
谢津州的窃听泛着微弱的光芒,他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谢舒有消息了?”
毕竟才是二十岁出头,做事是有些任性。
但许明沅忘了,自己也才二十五岁。
男人沉默下来,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
直到他开口质问,“你不是不知道,她有抑郁症,为什么用我们结婚的事刺激她?”
他把明晃晃的窃听页面给她看,上面是谢舒发的短信。
“我知道,婶婶讨厌我,她说你们已经结婚了。我不该像个狗皮膏药一样一直贴着你。我知道我很让人讨厌。我先下山,不打扰你们了,小叔不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