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她,她说一不二,只要认准了一
条,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她既然说了,断断不会反悔,”
“王府能有今日她功不可没,只可惜红颜薄命。”
太妃唏嘘不已,弯月压抑心中的喜悦,她会是汝阳王继妃?真真是太好了。
汝阳王一夜没回府,虽说以前他也曾有过,但太妃知晓他去见贞娘,对贞娘越发不待见,不仅想到是不是贞娘守不住了?在种痘宫那个地方,不知道会不会···生米做成熟饭,贞娘别想再做继妃了。
金殿琼林宴,皇帝皇后并坐,满朝文武齐聚,一面珠帘后面坐着几名适龄未曾出阁的公主,金科高中的人都在,公主们想着挑选个良人,帝国公主也愁嫁,驸马不可授予实权,只有驸马都尉的虚衔。
在皇帝另一侧,几名皇子落座,七皇子的目光一直在赵睿琪同玉郎傅俊卿身上移动,他们两人并排坐在最显眼的地方,虽说很多人都在看他们,但谁也不像七皇子毫无顾忌,七皇子还时不时点头。
皇帝道:“小七。”
“父皇,儿臣在比较汝阳王世子同玉郎谁更好,他们难得的坐在一起嘞。”
旁人轰然大小,皇帝训斥的说:“他们两位都是国之栋梁,不分高下。”
“儿臣是想说他们谁长得更好。”七皇子吐了吐舌头,皇帝莞尔一笑,“自然是玉郎。”
看出她们神色尴尬,皇帝笑着问道:“人生四大喜事,朕给了你们金榜题名,让你们大登科,你们还有什么要求?朕一并准了。”
由此可见皇上对他们的赏识,赵睿琪起身跪倒在皇上面前,傅俊卿端着酒杯的手颤抖了一下,用尽力气稳准心神,垂下眼睑,他是哥哥。
“臣恳求陛下赐婚。”
七皇子笑呵呵的说:“你终于是忍不住了。”
汝阳王世子在围场的一番表白,谁都知道他同安平侯府大小姐两情相悦,皇帝笑道:“她点头了?”
“是,表妹也愿意的。”赵睿琪腼腆的低头,“求陛下成全。”
皇帝同皇后点头说:“这事交给你,赵卿同李氏嫣然永结同好,为天作之和。”
“谨遵陛下旨意。”
大臣赐婚一般都是皇后出面,赐婚不仅下达圣旨就完事了,皇后娘娘会有赏赐给新婚夫妻,会安排他们的婚礼,皇帝赐婚不常见,但凡是赐婚的婚礼会风光大办,除了热闹之外,还有陛下的宠信。
安平侯坐在勋贵中间,接受众人的恭维,对未来女婿的表现是满意的,嫣然嫁给他总不会被谁欺负了,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如果大姨汝阳王王妃能活下去,安平侯会更放心。他的目光扫过勋贵序列的前面,汝阳王的位置是空的,安平侯疑惑的皱紧了眉头,按说汝阳王不会缺席,儿子这么大的荣耀都不来看,有些怪异。
汝阳王府守门的人手中拿着一封烫手的书信,是一名小乞丐送来的,他本意以为是闹剧,赶跑了小乞丐,打算扔掉书信,但信封上印着汝阳王的私印,他不知道怎么办了,汝阳王没回府,现在却有一封有私印的信件,他不敢将信扔掉,悄悄的将书信送到太妃手中。
汝阳王的私印是不离身边的,遂守门的管事不敢大意,正同弯月玩叶子牌的太妃拿到了书信,撕开看了一眼后,慌得推倒了炕桌,脸色煞白:“天哪,天啊,我的儿···我的儿···”
太妃一时老泪纵横,呼吸急促,弯月忙帮她顺气,“姑母,姑母。”
“天塌了,天塌了。”
太妃手中的书信飘落,弯月捡起来看了一遍,同样身子摇晃:“怎么会?怎么会?表哥怎么落入蛮夷手中?”
“都是那个扫把星,不是她勾搭的你表哥,他怎么会带那么几个人出王府?蛮夷多恨他,我的儿···我的儿啊··”太妃捶胸顿足,失声痛哭,“不知晓他受多大罪,我···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汝阳王不想坏了贞娘的名节,最近京城也有流言说他会娶贞娘做继妃,汝阳王也不想娴娘太难看,正妃没死就惦记娶继妃对汝阳王不是好事,薄情薄幸的名头一准落到他头上,加上最近娴娘的名声很盛,汝阳王不敢大意招惹绯闻,于是他去见贞娘带的侍卫不多,结果被荒人伏击擒拿住了。
“姑母,是不是将此事告诉给表嫂?”
弯月虽然也着急,也会心慌意乱,但此时知道哭的太妃靠不住,她早听过汝阳王妃的种种事迹,“没准表嫂会有法子救表哥,就是种痘方子也得有人进宫去求陛下啊。”
太妃哀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对,去叫娴娘,她···她会办法的···”
弯月让人请娴娘过来,并且将伺候太妃的奴婢嘴封上,在娴娘没下决定之前,消息不能走漏一丝一毫,弯月按安慰着太妃,期盼着娴娘快一点到。
娴娘接到消息后,往日略显暗淡安静的眸子迸发出耀眼的亮光,苍白的脸颊有了血色,镜子里的她唇边噙着笑意,娴娘扶正头上的衔着珍珠的步摇,“我果然还是喜欢这种时候。”
“主子。”赵妈妈的手是颤抖的,“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