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衍听出来她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原来,过往他做的那些事儿,都被这人误会了!
他停在原地,转头朝向风清说道:“谁告诉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兔子灯,是他灯会上来了兴致,猜灯谜,猜对十五个,赢回来,而后巴巴地跑去送给她。
猜灯谜也是因为觉得那兔子十分像她,才买回来的。
可这个小没良心的倒好,觉得是他给了别人不要的玩意儿!
风清低着头,“属下什么都没说。”
赵暮衍眼神一凛,风清的性子他向来知道,不会无端去拨弄是非,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兔儿灯他拿下的时候,容苼正正好就在身边。
那便只有可能是容苼告诉她的。
至于镜子,他也是得了便巴巴地派风清送过去的。
女人嘟囔着嘴,嘴里说着连她自己也听不懂的呢喃,但她牙齿上下磨合,出了磨刀的声音。
赵暮衍都感觉自己的项上人头被她使劲地啃磨着。
琉月居则更不用说。
是他亲自派人修葺,一切喜好都按照她的来,一草一木,都是他的情之所至。
“皎皎……”沈清漪又说道,“这又是个什么破名字。也跟月挂钩,皎月皎月,难不成,真把我当成容苼了?”
到了琉月居,赵暮衍将她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
他也终于知道一直以来,心中那奇怪的感觉自何而来。
因为这女人,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容苼的替身。
他的所作所为,都被眼前女人误解。
也就是说,如果他一直在朝着俘获女人的心为目标去,他以为他努力了,可实际上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见女人躺在床上恬静的睡颜,浓墨重彩,冷冽清绝的身姿,眼角下一粒美人痣就像是这幅画上绝美的点睛之笔。
折现出摄魄的美。
赵暮衍忍不住俯身,让她唇瓣上留下一个吻。
可接触到她之后,又克制不住自己。
又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心中的燥热被一触即,他恬不知耻,食不知味地啃噬着。
巫山云雨间,他在沈清漪的耳边说道,“孤喜欢的,从来都是你。”
从来都是你,没有别人,你不是谁的替身,从来都只是他的心上人。
兔儿灯,镜子,琉月居,皎皎,这些,都是他心之所向,情之所至,并不是强加在她身上的属于别人的东西。
……
晌午时分,沈清漪睁开眸子,只感觉浑身都被碾过。
连骨子里都散出一分慵懒。
她睁开眼,看向一旁的人。
是赵暮衍。
他今日难得给自己放了个休,他醒得比女人早,也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看着她。
眸里的深情就像快要溢出来的水。
但他这么看着,确实有点怪吓人。
沈清漪不由得后退了一小步。
没用。
后退一小步,身后还是男人宽厚的肩膀。
她躲也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