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荒谬。
不过总而言之,最后那些流言都因为两个人消失的后续交集,而逐渐散掉了。
压根不熟嘛。
这是绝大部分人心中的看法。
包括靳羽迟,也是这么以为的。
“会不会是那件事他一直记得?”靳羽迟猜测道,“当年虽然没什么表示,但现在……”
“不可能。”郁筠摇头,“应该不是因为这件事。”
是因为别的原因。
他想。
他想起宋呈越曾经,似乎是无意间提到的‘强效抑制剂’的事情。
顿了顿,他还是解释道:“要真觉得有什么,他被强行送出国的时候,就该找我了。”
“……说得倒也是。”靳羽迟觉得郁筠说得有道理,“但他的确是在追你,是吧?”
“大概吧。”郁筠说。
他没有否认。
靳羽迟沉默了一下,而后感慨道:“如果他身上没这些破事,其实,他还是很适合你的。”
……没有那些事吗?
郁筠眯了眯眼。
话在嘴边转了一圈,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接下来的几天,郁筠还是用上了宋呈越送给他的抑制贴。
薄荷味的抑制贴清清凉凉地敷在他的腺体上,让那挥之不去的刺痛感消退了大半。
而那存在感十分清晰的的绿茶味信息素,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淡去,消失在了郁筠的身边。
郁筠偶尔会在公司里碰到宋呈越。
宋呈越好像忙碌得有些狼狈,一共只有两套西装,一直在不停地轮换着穿。穿梭在公司走廊间的时候,漂亮柔和的桃花眼下似乎都多了点黑眼圈的痕迹。
碰到的时候,他们也只会简单地打招呼。宋呈越总会露出微笑,但那笑容的的确确带着些勉强的意味。
而某些流言,也渐渐地传到了郁筠的耳朵里。
春夏交接时,总是很容易连着下好几天的雨,这天亦是如此。
郁筠午餐的时候喝了不少酒,晚上吃饭的时候,便让江扬把车开出来接自己。
他站在公司大堂的一角,静静地等待着江扬的到来。
门外正下着大暴雨,雨幕连成一片帘,让整片天际都显得空茫又阴沉。郁筠支着头,发呆似的看着雨帘,眼角余光里却忽然闯进了一个人。
是宋呈越。
尽管下着雨,他手里却没拿伞。他好像很匆忙,没有看到郁筠,只很纠结似的站在大厅门口。
忘带了吗?
郁筠想。
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起自己车上还有一把多余的备用伞。
但刚准备叫住宋呈越时,他又想起了最近愈演愈烈的流言。
没什么人敢在郁筠面前打趣他和宋呈越的事,但奈何隔墙有耳,传着传着就来到了郁筠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