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明媚的笑容带着几分恶作剧,却有一种随性洒脱的美。
谢州低头轻抚她嘴角,眸光深深。
她忧思过虑,在忧思什么?
继被晃醒之后,姜绾被失重感给闹醒的,而后眼睁睁的看着谢州坐到桌边,把她放在了腿上。
面前是一碗白粥以及一碟子盐津翡翠。
她算是明白,大晚上的不睡觉他在闹什么了。
无情开口。
“晚膳时想吃,现在已经不想了。”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谢州给按住,半点也动弹不得。
谢州把碗朝她面前推了推。
“一口百两。”
姜绾挣扎的动作小了些。
有银子了不起啊。
君子不吃嗟来之食,白给的银子……当然要啊!
一口粥下肚,瞬间觉得胃都暖和了不少。
姜绾一边喝粥,一边打量谢州。
她随口一说,倒也没真的想他自己动手,这是转性了?
谢州轻抬眼睑,见她盯着自己,遂开口。
“你身子不适,有些事现在不宜。”
待好些了自是可以。
姜绾一怔,心底的情绪便又上来了。
今儿个先是说她身子弱,待在府里最好;如今又说她身子弱,不该做那些事。
她是身子弱,如此就该躺在榻上日日等死吗?
顿时,她觉得他那一口百两万分讽刺。
是愧疚的想要弥补,还是觉得这些便可买她乖乖听话?
“夫君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还是认为银两可以万全?”
姜绾放下勺子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光深而冷。
“过了时辰的粥便是强求亦不如前刻心欢。”
“只需我想,便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谓我欢喜,宁愿不计后果。”
总好过她瞻前顾后,错失一切后方后悔不及。
姜绾缓步上榻,裹好被褥后,背对着谢州。
“今日吃撑了,见到夫君会有不适,夫君今日便去书房歇息吧。”
说完便不再理会谢州。
谢州心知他所说之意与姜绾所说之意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此刻说什么也无事于补,遂起身去了书房。
听闻谢州离去的声音,姜绾气得要死。
睡得好好的,被他折腾起来还憋了一肚子的气,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觉得嗓子干疼的厉害,只得又起身倒水喝。
想想还是觉得忿忿不平,只觉得心火都起来了,连喝三杯水后才用力放下了茶盏。
‘咔嚓’
一声细响,姜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茶盏底下,木桌上赫然出现了一条裂缝。
她怀疑的用手指戳了一下桌面。
就听咔嚓一声,桌子彻底裂开,轰然倒下。
发出的声响不仅姜绾自己惊了,外头的人也闻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