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反倒是谢州开始说个不停。
“我与母亲说过了,等你回来后,我们便搬至侯府后面的宅子里,两府相连,仅有一扇月亮门,平日里紧闭,但凭你自己的意愿打开。”
摆放在姜绾面前的是一张宅子的地契,谢州已是买了下来。
姜绾没想到他这忽然的动作,一时没说话。
若是自己的宅子,与侯府分开来,分府不分家,倒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母亲和父亲同意了?”
她问完后自己都反应过来,要不是同意了,谢州也不会把地契拿给她看。
随后她听谢州言。
“我也与祖母说过,祖母不会再为难于你。”
似是觉得她不会信,谢州垂下眼睑,把那日祠堂她想问的事情说给她听。
“我还有一位祖母,便是牌位上的那位。”
姜绾并不意外,看到牌位的时候,她就猜到了,没有道理把活人立牌位的,除非另有其人。
依照谢州所述,那位先老夫人才是侯爷的亲母,而如今的这位老夫人怎是先老夫人的妹妹,当年先老夫人早逝,留下孤儿,赵家的人便把如今的老夫人送过来做继室。
老夫人做继室后,也为先老侯爷添了一子,便是二老爷,只可惜二老爷与二夫人早年遭遇不测离世,这么多年过去了,也鲜少再有人提及老夫人做继室的事情,因而也少有人知。
“母亲与父亲和祖母说过了,若她还是要为难于你,便会将其送回赵家。”
自古以来,百孝为先,侯爷虽非老夫人亲生,却也侍奉多年,虽说将其遣送回赵家会惹得旁人说辞,但真到了那个地步,老夫人三番几次的要害姜绾的事情也不会藏着掖着,说白了,就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都不好过就是了。
“等分府后,媛姐儿也到了年纪,母亲和父亲会为其择夫婿。”
言下之意,就是她平日在府里,见不见谢媛,开不开门都是她自己做主,等谢媛出嫁后,碰面的机会便更少了。
姜绾抬眸冷笑。
“困扰我许久害我又是落水又是中毒的,一日不到就全解决了,夫君还真是厉害。”
他要是早有这觉悟,何至于此。
姜绾冷声下逐客令。
“夫君要是说完了就回吧。”
姜绾以为谢州会像昨晚那般厚脸皮,都已经准备好叫阿成了,谁曾想谢州今日倒是听话,就是话有点多,事儿也不少。
“阿绾,衣服湿了,我能换件衣服回去吗?”
说的可怜巴巴的,姜绾没好气的让绿萝给他找件新的来。
姜府里备有谢州和姜绾的衣服,为了方便他们过来住的时候,只不过成婚至今,也就今日才派上了用场。
等绿萝拿了衣服过来,他又半点不客气的让绿萝打水来。
姜绾很有理由怀疑他是不是拖延战术,不由得出声警告。
“就是磨蹭到半夜该走你还是给我走。”
要是真让阿成给看见了,怕是得炸。
想什么来什么,姜成在外头敲门。
“阿姐,你睡了吗?”
眼看谢州坐在那纹丝不动,姜绾是真想把他给踢出去,然而不得不拉着他起身,把他塞柜子里,隐约听见一声闷哼,她没在意,出声警告。
“待着,别动。”
“嗯。”谢州点头应声,见状姜绾才把柜门关上,也是这会儿绿萝把水进送来,姜成也跟着进来了,看见姜绾站在衣柜前,目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