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我军大捷,济丰城关门不攻而开,全仰仗先生相助!”宗延黎在如此重要的庆功宴上,对着所有人言说陆沛白之功,又对众人说道:“大义面前无男女!自今日起明溪先生为我军所谋。”
“望诸君敬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完全表明了宗延黎的态度。
龙飞光等人躬身应下,自然是没什么异议。
宗延黎随即转身看向陆沛白道:“先生尽可放开手脚,齐国之大可不止一个济丰城,我要的是整个齐国。”
陆沛白心潮澎湃,曾经深埋心底的亮光在此刻似乎被轻飘飘的抚开了,她压下喉间涩意,抿唇对着宗延黎拜下:“明溪,愿为君策,定竭尽全力将齐国版图尽数奉上!”
“好!”宗延黎仰头一笑,扭头唤道:“拿酒来!今日自当与诸君,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星夜之下,篝火不熄。
宗延黎再一次体会到了宿醉的昏沉,年岁的增长让她的酒量大不如前,这会儿被闻年扶着大吐了一场,用着仅存的意识倒去了自己的床上,至此彻底不省人事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宗延黎揉着眉心坐在床边,高飞林打水入内,瞧着宗延黎这副模样竟莫名觉得有些乐了。
跟随将军多年,如今得见千杯不醉的将军竟也是醉酒了,真是好玩!
“笑什么?”宗延黎拧着眉盯着高飞林道。
“没……”高飞林连忙收敛笑颜。
宗延黎:“……”
她胡乱洗了把脸,提着长刀就出帐去了。
在帐外练了会儿刀出了一身汗,宗延黎才终于觉得脑子清醒了不少,唤来了早膳用完,就去主帐了,她并未急着召见诸位将军,而是自己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军务。
很显然昨晚喝高的不止宗延黎一人,其他几位将军也是没一个能站着的。
这会儿都醒过来了,宗延黎可不觉得宿醉醒来的人还能有什么脑子能来处理军务。
“将军,明溪先生过来了。”宗延黎才坐下没一会儿,就听高飞林道。
“嗯?”宗延黎扬眉让高飞林把人请进来。
“先生怎来的这么早?”宗延黎笑着让高飞林倒茶,然后放下手中军册道:“可是有什么事?”
陆沛白对着宗延黎拜见之后方才落座,挺直背脊看向宗延黎说道:“在下料想将军如今正在思索对齐之策,故而来与将军细说闵文山此人,以及齐国之中兵力所在。”
宗延黎听着陆沛白这话顿时肃然,当下摆正脸色道:“先生请说。”
陆沛白跟着闵文山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早年甚至还接触了军中要务,后来成了闵文山的妾,也一直都在军中,对齐国军事所了解可以说是非常之多了。
不仅如此,因为闵文山乃是国舅,对于齐国皇室争斗她也知晓……
这一场谈话持续了很久,陆沛白将闵文山此人剖析的非常清楚,甚至预判出闵文山接下来定会躲去丘定江,陶阳城。
“当年新帝争位,闵文山将自己亲兵之众约莫两万余众安排在此处。”陆沛白低声说道:“若皇城有危难,便可从陶阳城穿过丘定江,而后过白水关,直达皇城救驾。”
“东边这一片,当属闵家的地盘。”
闵文山能到今天这位置,不可能没有任何仪仗。
闵家之势自然也是极大的,这一片的城中都是闵文山昔日部将,又或者是与闵家有所渊源的,且如今新帝可是闵文山的亲外甥,他想要重新集结兵力再战,绝对不是没可能。
陆沛白的猜测可谓是相当尖锐,那败军撤走的闵文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要么是去陶阳城重新整军,要么直接滚回皇城。
新帝这才刚刚继位,闵文山就吃了这么大一个败仗,对于新君而言绝非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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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齐国皇城尚在动荡之中,朝政未曾稳固,闵文山如何能回去?
所以他只能去陶阳城,而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分散在外的所有兵力尽数召回,而后上奏新帝,言说齐国之危难,大肆描述敌军凶狠,薛力擎战死以至于他无人可用等等。
让皇帝下诏,给他兵符调派各处守城之军集结陶阳城之中。
“朗威叶被宗延黎斩了?”陶阳城之中,闵文山好似突然之间老了许多,听着接二连三的消息传来只觉得眼前阵阵黑,咬着牙道:“全良朋也跑了?”
“是……”下跪着的亲兵,脸上神色有些难堪说道:“您的爱妾,如今也去了宗延黎帐下。”
“什么意思?”闵文山听着似是愣了一下,这话让人想到的第一个就是自己的女人被宗延黎抢占了,所以闵文山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心中大约是在想着,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还是他玩剩下的,所以无关紧要。
“她……她如今叫明溪先生。”那亲兵面上神色似乎有些不知如何表述,好半晌才说道:“似被宗延黎奉为座上宾。”
“怎么可能!?”闵文山愕然万分,噌的一下就站起身来了。
闵文山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忽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神色迅变幻片刻,抬声叫了几个人进来,这些都是跟在闵文山身边的亲信,他细问起济丰城破的时候,莺鹂都在做什么。
那些被他曾经完全忽略,甚至是不重视的细致微末的东西一旦串联起来,那么一切真相就变得非常可怕。
莺鹂,一个被他丝毫不曾放在心上的女人。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他的眼皮底下,致他帐下部卒尽数被葬送。
闵文山用了整整五天的时间调查,最后是越查越心惊,越查心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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