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天,隔着玻璃似乎都能感受到外面灼热的气温。
苏辰进来的比较早,放好东西后,便戴上眼罩调低座椅闭目休息,过了一会又有人进来,窸窸窣窣的收拾着东西。
飞机六点半准时起飞,中间两个小时的行程,落地大约八点多。
半个小时后,空姐过来低声询问是否需要饮料,苏辰拉下眼罩摇头说不用,正要拿出水杯润润喉,飞机突然颠簸了一下,紧接着就感觉整个机身都在倾斜。
怎么回事?
大家惊慌失措的扯过氧气罩戴上,紧紧抓着两边的扶手。
苏辰回头想叫空姐过来问问情况,却发现跟她隔着一个走廊坐着的恰好是白天刚见过面的天后苏晨。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看着美人蹙眉担忧的表情,苏辰的心一下子软的不行,试着握住前辈的手,镇定的说:“可能是飞机遭遇了气流,不用怕,没事的。”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闪电,过了几秒,闷雷声在耳边炸响,苏辰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是瞬间,身体随着机舱骤然翻转然后竖直朝下,四周响起尖锐的惊叫声。
变故来的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苏辰就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脑子里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银行卡的八位数养老钱还没来得及花……
作者有话说:
开新书了,我的风格依然是躺平任嘲,如果有逻辑不通或者常识性错误,欢迎大家指正,零分负分都接受,看书就图个开心。
2022年,经历了太多事情,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在这跟大家畅所欲言聊聊人生,下笔时却有千钧重,说与不说已经不再重要,祝大家每天都有好的心态,坦然面对生活。
我可以
◎夜幕降临,街道上的霓虹灯逐渐亮起,北京的盛夏,◎
不知过了多久,苏辰慢慢恢复了知觉。
她的头有些痛,下意识想去按太阳穴,随即又觉得胸口有点闷,周围嘈杂的声音让人有种无处发泄的烦躁。
苏辰撑着额头,脑子里乱嗡嗡的,架子鼓的闷响与尖锐很有节奏的刺激着耳膜。
“苏晨,你头还疼吗,有没有好一些?”耳边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刚刚你突然说头疼,郝叔还说不行就去诊所请个医生呢。”
苏辰抬起头,突然被四周的陈设吸引了注意力。
入目是一排排酒红色的高脚圆桌,每张圆桌周围摆着四个同色系的高脚凳,桌子上的玻璃瓶里插着鲜花,地板的图案是经典款的罗曼蒂克典雅风,昏暗的灯光氛围感十足,再配上节奏感很强的音乐,仿佛身处一间摩登复古的酒吧。
苏辰皱眉,飞机出了事故,而她竟然出现在一家酒吧?
看了看身侧的女孩,苏辰很确信自己没有见过她,一时间各种念头浮上心头,苏辰直接起身:“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站起来时还差点歪了脚,幸好女孩反应很快的扶了她一把,苏辰低头看了眼,脚上穿着一双白色坡跟凉鞋,款式有点老,那双被尼龙丝袜包裹着的脚明显不是自己的。
“谢谢。”
苏辰深吸一口气,胸口又开始发闷。
女孩似乎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说的洗手间应该就是厕所:“不用谢,要不要我扶你过去。”
苏辰摇头,随意扫了一眼,就看到亮着灯的标志。
大约是她走的太过干脆,女孩一时不知该不该跟过去看看,酒吧门口站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见状摆摆手示意她忙自己的去。
苏辰关上洗手间的门,周遭的喧嚣仿佛一下子散去。
望着镜子里那个说不上陌生的脸,苏辰一时间有些怔然。
飞机失事按说十死无生,她却毫发无伤的突然出现在一家装修复古的酒吧里,穿着身土不拉几的红裙子,扎着两个麻花辫,满脸青涩,却又美的夺目。
明明上一刻,她们还在飞机上,危险来临时,她握住她的手。
却不想,转瞬间,她成了她。
墙上的挂历,显示着一个她还没出生的日期。
1985年,7月3日。
苏辰面无表情的回到之前的圆桌旁,还没等她整理出一些头绪,再次有人走了过来。
“小苏啊,今天这场可千万不能再搞砸了,前天你可是跟叔保证过的,这回肯定能唱好,你郝叔我开店也不容易,那些个二世祖,咱是真惹不起人家,真让人把店砸了,咱这里里外外这么多人都得跟着喝西北风去。”
名叫郝叔的中年男人大概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推心置腹的说了一大堆话,许是门口那边空调吹不到,一脑门的汗。
白天的颁奖典礼对于苏辰来说已经恍如隔世,苏辰脑海里再次浮现前辈的获奖感言。
“我刚到北京的时候在酒吧驻唱,那时候可不像现在,唱的不好真的会有人往台上扔东西,我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事后跟老板保证了很久才同意让我再次上台,大概就是这次的经历,给当时初出茅庐的我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下定决心要在这条路上闯出点名堂来。”
“小苏?”中年男人伸手在苏辰眼前挥了挥,有些担心的问:“还是不舒服吗?今晚还能不能唱?你可千万别放我鸽子啊。”
胸口一直有股闷气憋着,上不去下不来,苏辰不确定是不是这具身体的排斥反应,而她又能留在这里多久,或许下一秒,亦或是在睡梦中彻底消散在这天地间。
苏辰向来不喜欢给人添麻烦,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而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