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晔没让她骑自己头上,只抬抬手打发:“出去!”
顾雯锵锵锵下?楼,楼梯快被她的高跟鞋扎出洞来。
谢晓东看她心情不好,小声问?道:“要不要陪你出去喝一杯?反正梁总等会又要出去。”
顾雯喘了口?气:“你真的不能把他杀了么?”
谢晓东嗔怪地看她一眼:“就梁总那块头、那肌肉,能一拳捣死我两个。”
“……”
梁晔出门,前面在堵车,司机跟他解释了一下?他没听清。
只看着窗外。
情绪略有些混乱,也许他不该带顾雯去那个饭局,她是惯会投机取巧的。
黄说“这姑娘可真上进。”的时候,他听出来了,可不是什么好话,无非是映射她削尖了脑袋钻营。
她还当人家夸她,亦或她压根儿不在乎自己的风评,有甜头就行。就像公司里一直传言她跟越宁的关系,她从不解释。
黄总并?不算坏人,但是生意人。给她点好处,他梁晔就得去还。
他并?不想?当第二个越宁,给她当跳板。
*
顾雯下?午和客户见完面去了朋友家。
晚饭还没开始,她自己先喝得醉醺醺,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她心情不好,究其原因并?不是被梁晔骂了。
很?多?外部原因并?不会造成致命伤害,她是觉得自己很?蠢,在很?多?事上,她都执拗,自以为是,却又看不透。
再好的朋友,许多?事情也没法分担,所以当覃惟问?她为什么眼睛红红的时候,她难以启齿。
她的朋友家庭条件或许小富,或者只是小康,可父母都算正常。
她没法说她多?年不见的母亲对她的猜测,也没法说自己遭到了歧视。
覃惟笑?道:“我们就是传说中的嚼舌根闺蜜天团,专门拿的嘴贱剧本,你讲吧。”
顾雯能怎么说,只隐晦地说:“最近睡了个野男人。”
“有多?野?”
顾雯没说自己在公司受挫的事儿,说床上的确不错,比如尺寸、时长什么的都让她很?满意,抱起来可舒服了。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呗,其他的别管。”
可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坏种,要去糟粕那可一点儿不剩。
她想?起梁晔,其实和他睡除了爽,一点儿也不好,他和蒋漓没什么区别,和她都不是一路人。他既不是自己的男朋友,还讨厌她,为一点事儿责骂她。
顾雯决定趁早断掉,想?要性,她还有那两箱玩具。
顾雯发泄完,醒了醒酒,回自己家已经?是凌晨,她洗完澡出来,用冷贴敷着红肿的眼睛。
刚躺在床上,听见门铃响了。
她起来去开门,看见是梁晔站在门口?。
“你不看看是谁,就开门?”他开口?就是斥责。
顾雯二话没说,把门关上。他手伸进来挡在门缝中,顾雯关不上,就压他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