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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真能等到他不管苏艾的那一天，也没办法再享受父爱了。

许卫国迟疑了一会，带着一丝愧疚开口：

“清清，你上次不是说攒了一笔钱准备送圆圆去托儿所吗？”

“能不能先借给我用用？”

“苏艾住院开销挺大的，我下周才发工资，手里有些紧。”

我颤抖着手，从抽屉里翻出女儿用纸给我叠出来的小钱包。

钱不多，都是我一点一点辛苦攒下的。

原本是想要留下给女儿交学费，现在我只想用这些钱给她买下那条她心心念念许久的公主裙。

每次经过商场时，她都满脸艳羡的趴在橱窗上看好久。

许是因为愧疚，许卫国难得的俯身抱了抱我。

他上一次主动抱我，还是在圆圆出生那天。

我因为难产而大出血，生下孩子后抢救了整整三天。

即便如此，他也只是随意拥了我一下而已。

我独自拉扯女儿，还要为生计而奔忙。

每每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都无比渴望他能抱着我安慰几句。

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我推开他，捏紧钱包往后退去，眼里带着深深地戒备。

“这钱我不能给你，圆圆她说想要一条公主裙，我想要买给她。”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拒绝他，许卫国不耐烦的捏住我手腕，想要从我手里抢过钱包。

即便我拼命挣扎，仍是被他抢走。

更让我心碎难忍的是，他连打开的耐心都没有，只烦躁的撕开纸做的钱包，扔在了我脚边。

我指尖微颤，捡起已被撕成碎纸的钱包，捧在怀里。

这一刻，我心如死灰，任由眼泪无声落下。

许卫国却着急到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自然也不会发现我的异常。

临出门前，我哽咽着叫住他，声音嘶哑到几不可闻：

“许卫国，等你拿到工资后，能不能给女儿买一身新衣服？”

这几年我没什么钱，圆圆也跟着我一起吃苦。

就连仅有的几身衣服，都是洗的发白，还打满了补丁。

她向来爱美，我实在不忍心让她走的太过寒酸。

许卫国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好，等圆圆醒了你告诉她，爸爸会给她买一身最漂亮的裙子。”

失去孩子的痛苦再次席卷而来，我难过的几乎站不稳脚步。

我的女儿，再也看不到她心心念念的漂亮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