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边的腿固定住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揽住娇小的肩膀,无比细致的擦拭着巴掌大的小脸。
被温热毛巾擦过的感觉还是蛮舒服的,本来准备大发脾气的小慈公主又哼唧了几声,表示对新仆人服侍的满意。
金长宁通过对方舒展的微表情和微微放松下来的柔软身体意会了慈语言,擦拭的更加小心殷勤。
用清水擦完之后,金长宁捧着的小脸已经称得上是清水出芙蓉,全孝慈也终于慢慢睁开了眼。
“呀?长宁哥?”
全孝慈刚刚清醒过来,有些口吃不清地出声,声音还有些黏糊,听的金长宁心里一阵阵发痒。
趁着全孝慈还没彻底清醒,他熟稔地给全孝慈穿上鞋,半搂半推地把迷迷糊糊的人送到了洗手间,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就帮着完成了洗漱。
在金长宁周到细致的照顾下,全孝慈彻底清醒过来,被送到试衣间里了。
穿衣镜前面是被金长宁刚刚翻找出来的学校制服,上面甚至带着被熨过的温度。
“小慈,为什么是金长宁叫你起床?”
全孝慈僵了僵,糟了,忘记全咪咪昨晚在更衣间等了一晚上。
在全咪咪带着寒意的豆豆眼下,全孝慈不好意思地把它捧起来,快速的亲了亲小仓鼠的腮帮子。
趁着它呆楞住的间隙,全孝慈挑着重点把金长宁答应帮自己保守秘密的结果讲完,又眼疾手快地趁着被短暂哄住的全咪咪没反应过来赶紧换好了校服。
把还是生闷气自己早上叫小慈起床工作被抢的全咪咪揣到兜里,全孝慈打开更衣室的门去找自己的发绳。
“是在找这个吗?孝慈。”
金长宁拿着一把气垫梳,和一根全孝慈上学常用的纯黑色发绳。
“我刚刚找了一圈,没找到你昨天扎双马尾的发圈,想着你平时也扎头发也不喜欢用带装饰的,所有就叫了酒店服务帮忙买了。”
全孝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自己一向不擅长家务,平时的收纳都是全咪咪在管。
昨晚它又被忘在了更衣间,所以那些小发饰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了。
正准备接过发绳和梳子,金长宁又麻利地搬来梳妆台前的椅子,按着全孝慈的肩膀让他坐下:
“我来给你扎头发吧孝慈,上学马上要迟到了哦。”
全孝慈呆呆的坐在皮质座椅上,思索着长宁哥帮忙和上学迟到之间有什么联系时,金长宁已经给他扎好了清爽利落的高马尾。
考虑到发量太多,马尾后金长宁用了隐形的小抓夹,甚至还贴心的留出了适当的鬓角刘海。
惊讶于金长宁速度快的同时又丝毫没有弄痛自己,全孝慈跑到镜子前,摇头晃脑地欣赏着比自己扎的更舒适漂亮的高马尾。
“长宁哥,你好厉害啊。我都老是不小心扯到自己,而且你扎的又好看又不痛欸。”
金长宁摆好了酒店送上来的早餐,看着全孝慈小孔雀开屏自我欣赏一样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
“孝慈你的头发太长太多了,扎高马尾的话一定会往下坠,这样头皮会很痛;
以后就用一些小夹子夹起来能保持高度,也不会扯痛自己。”
说话间,他已经按照全孝慈的喜好用餐盘分好了菜品,招呼小孔雀来吃早饭。
“长宁哥你真的太厉害了吧!不管是学习还是别的知识都懂得很多。”
全孝慈幸福地嚼着浓郁丝滑的巧克力蛋糕,鼓着腮帮子不住地称赞着对面姿态优雅进食的金长宁。
金长宁宠溺的笑笑,关于全孝慈的一切他都牢牢地记在心里,不仅仅是靠观察来的细节。
为了能最大程度地让全孝慈在和自己相处时感到舒适,金长宁甚至把全孝慈偏好的每一种薯片口味烂熟于心。
帮忙接水的时候会把水滴到自己的皮肤上,以此确定温度是最适合入口的状态;在和发型师学习给扎长头发时咨询到了每个发型美观性和舒适性的比例,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至于现在,金长宁又给自己的行程表填上了了解女性服装的必做选项。
金长宁习惯了这样做,如果缺乏优势,就用更多更多的努力填补差距。
如果这样能让全孝慈感到愉快,那么他会一辈子去努力学习怎么样做一个更好,更好的追求者。
两人愉快的结束了早餐,又结伴去上课,都默契的没有提起金长宁昨晚的失态。
走在浓密的绿荫下,金长宁背着从全孝慈的书包,低头看着他眉眼弯弯地回味着蛋糕的美味。
他轻轻地笑了:小慈是远比自己坚强的人,能真正做到善意和包容的人是才是自胜者;
自怨自艾的自己只能永远靠着胜人才感肯定自己的力量,根本就配不上这样耀眼的灵魂。
要加油啊,金长宁,他紧了紧背上的书包带,亲密地揽住面前人的肩膀。
此时,陆行韵趴在车窗上,死死盯着全孝慈肩膀上碍眼的手臂。
开车的司机也把偷偷把车窗摇下来一点,学着陆行韵的样子把脸贴在玻璃上,试图多看到一点全孝慈的脸。
“小陆,还真没想到你说的那个孩子真的长成这样啊,比我以前见过的明星都好看的多。”
尽管只看到了半张侧脸,但是那惊鸿一瞥使她她激动的攥了攥拳,低声惊呼道。
“是吧是吧!钱姨你真是有品位,我怎么可能乱说,小慈要是出道的话肯定是断层!”
因为腿长个子高,蜷在车窗前的姿势蹲的陆行韵有些腿麻。
他呲牙咧嘴地慢慢活动了一下,眼睛还舍不得离开已经走进了学校里面的娇小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