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放知道左聿明在这有房子,这几天也碰到过,问他:“好点儿没?”
知道左聿明家庭情况比较复杂,情绪不对时会选择幽静的地方养神,在这里看到对方,孟放猜他最近心情大概不是很好。
不过这都快十天了还在,这次情绪不对的时候过长了。
左聿明说还行。
多少年的朋友了,没多问的必要,孟放简单说了句:“有需要就说话。”
左聿明一颔首:“知道。”
两人一起进的电梯,好几次左聿明的视线都落在孟放提着的垃圾袋上。
孟放提着垃圾袋的手抬了下,笑的挺无奈。
左聿明禁不住感叹:“没见你这样过,是不是太娇惯了?”
孟放摇头:“你不知道他……”
一瞬间想到连鸳脑袋塞枕头下的哼唧,睡熟了都挨蹭着他的样子,还有各自占据客厅和书房忙自己工作的静谧。
没有过的生活。
与其说是无从说起,更是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两人在地下停车场分开。
孟放的车利落的滑出车道离开,左聿明坐在车里没怎么动好一会儿。
他不知道连鸳吗?
一年前在医院,连鸳那时候说话那么尖酸刻薄,让人印象深刻。
可要说知道,却又再没有别的接触。
难道有什么内情?
左聿明原本相信自己的判断,但孟放什么人他太清楚,让孟放连垃圾都肯给清理的连鸳,他没看到的那一面是什么样?
连鸳不知道左聿明的困惑。
他日子过得很好。
生理和心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每天还会被孟放带着下楼去附近的大学或者公园转转。
有时候会碰到左聿明。
连鸳会立即摆正自己的位置,做一个安静的小摆件。
孟放察觉到连鸳的安静,让左聿明自己转自己的去,别打扰他。
连鸳猝不及防孟放的直白,假装自己不存在。
左聿明倒适应良好:“这就走,有空过来吃饭。”
正是傍晚,天色昏暗,
日光一点金色落在连鸳微垂的睫毛尖儿上,绒绒生辉。
左聿明走出很远了忍不住回头。
那两个人已经淹没在人群。
他看夕阳,冬日的余晖并不太暖,心头却还是一动。
这头孟放和连鸳肩并肩在操场绕圈儿。
每天相处的时间很长了,孟放发现连鸳不喜欢出门。
但你要带他出去,又会很开心。
他也不是好闲溜达的人,但每天下班溜一溜小动物,竟渐渐成了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