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气的牙痒痒,明面上乖顺温和的接旨。
“臣妾接旨,定会自省,以求皇上的宽恕。”
裴行舟古怪的看了一眼云妃,轻嗤一声。
“你该道歉的是时卿。”
裴行舟有意给时卿抬身份,昨晚的事后宫虽知晓,但罪魁祸此刻才定罪。
“时卿本就是选秀的秀女,既然昨晚侍寝,从今往后,便赐居长乐宫,封为时淑仪。
小玄子传令下去,将此事交给内务府办,有关时淑仪身份的问题,朕不想再提醒。”
“奴才明白。”
小玄子应声,连忙马不停蹄的去办事。
云妃备受宠爱,更是得太后的垂怜,说她温婉端方,这等丑事传进后宫,只怕云妃的威信再没了。
裴行舟便是借此机会敲打云妃,若她本分,乖乖面壁思过,此事也就过去了。
他将钟粹宫的宫人教训了一番,随后牵着时卿的手踏上轿辇。
时卿离开时,回眸挑衅的看了一眼云妃,嘴角勾起的笑容,仿佛在和云妃宣战。
时焕云心中不安,她莫名觉得从今往后,钟粹宫怕是不得安宁。
长乐宫被宫女们布置的很是好看,时卿最是喜欢软榻,上面铺着绒毯,十分的舒适。
裴行舟在长乐宫,处理着奏折。
这会已经到了用膳的时候,永安帝目不转睛的看着奏折,顾不得身体的乏累。
时卿瞥了一眼奏折,是治疗水患之事。
看来,允王要去北地赈灾,同时,朝廷的十万两白银会被允王吞掉,原剧情中,北地因旱灾死了不少人。
提着裙摆,将熏香点燃,安神香的味道很好闻,永安帝莫名的觉得心定下来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熏香,“味道很好闻,是何熏香?”
时卿从善如流的答道,“回皇上,是臣妾在殿中无聊时做的,那会才入宫,心中思念阿娘,每晚都睡不着,便按着阿娘的方子用花草做了熏香,味道很好闻。”
裴行舟觉得味道熟悉,上次的太医来给他诊治时,似乎带来了和这味道相似的香囊。
他莫名觉得那香囊,出自时卿之手。
“你与太医院章泫可认识?”
时卿点头,“他与臣妾是莫逆之交,过去在时家,若非章太医的照拂,臣妾也是没有福气见到陛下。”
裴行舟近来甚是看重章泫,听到这番话,倒是没多言。
待裴行舟处理好政务,小玄子命御膳房的人前来送午膳,络绎不绝的宫女踏入殿中,长乐宫的瓷白色长桌上都放满了佳肴。
时卿也不委屈自己,各种糕点都尝了一些,直接满足口腹之欲。
这顿饭吃的安静,只是裴行舟原本吃的不多,欣赏着时卿用膳,她的腮帮子鼓鼓的像是一只小仓鼠,实在是可爱。
竟然也是不知不觉多吃了一些。
平淡中添了几分温馨,是帝王家求而不得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