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还是以我偷鸡不着蚀把米宣告失败!清韵与段桑墨的酒量皆不浅,步伐稳当的回了房,清夜师兄也清醒了回了房,唯留下我一人面对着这满桌子的狼籍,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貌似对铜板很纠结,
抓虫不放……
矜持道长
次日,清韵观颠覆了往日门庭若市形象,开始改走门可罗雀路线……
清夜、段桑墨与我三人无所事事的坐在殿堂的角落闲磕着瓜子,聊着八卦小道。唯有清韵一人站在殿堂中央的三清祖师下认真的扮演着沉思者雕塑。
“师弟,你千万不要内疚,这不是你的错!”我拍了拍段桑墨的肩安慰道。
今日一大早清韵观中的大门一开,断断续续来清韵观中的施主不论老少,凡是见到女子杀手称号的段桑墨之后便是落荒而逃。为了这个,我可爱的师弟心情显得十分低落,自卑自责自轻自贱只差自残了。
我望着沉思者的雕像感叹道:清韵啊清韵,让你光贪图段桑墨那一两金子!如今吓走了所有施主,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咯!说我这是在幸灾乐祸倒不至于,只是这得意忘形却是必不可少……
“师姐……”段桑墨心情低落的唤了我一声。
“师弟乖……”我非常自然的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师弟,你无须如此自责,凡事皆有定数。”清夜也在一边劝着。
得!原来清夜与我一样,皆是那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人,也唯有清韵一人为了他的香油钱差点没挠出白发来。
“其实这些我都惯了,只是这次连累了师姐你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段桑墨那双充斥着浓郁色泽的墨瞳此刻满眼愧疚的望着我,真是闻者落泪望者伤心。
“师姐不怪你,真的。”努力的挤出一双泪眼,等把段桑墨感动的差不多的时候,漠然的唤道:“去,替师兄与师姐倒两个茶来弥补!”
段桑墨被我如此快的变脸给弄愣一会,随后黯然地站起身走到一边替我与清夜倒水去了。
我泪眼婆娑的望着段桑墨忙碌的身影,顿时感动得泪流满面,曾几何时,我也是被人这般使唤的。可如今多了这贴心的师弟,地位不止是上串了一些啊。
“师妹,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清夜皱起了眉梢担忧的望着我问道。
“师妹这是感动,感动的……”说罢毫不知耻的将头靠入了清夜怀中寻求安慰,想当年那甚么的段柳烟不就是这般扑入清韵怀中的么,我这温柔的依偎相较于她不止是含蓄了一点点而已。
清夜虽然纳闷我在感动些什么,但看我在哭后还是用手轻柔的抚了抚我的背,安慰道:“好了,感动怎么就哭了呢,该笑才是。”
笑话!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光明正大揩油的机会,怎能如此轻易的放过!走过路过千万莫要错过,揩到便是赚到!!
我胡乱的点了点头,头还是无耻地埋在清夜怀中不肯抬起,美滋滋的贼笑成了一头狸猫。
“师兄,师姐,茶来了……”段桑墨有些冰冷的嗓音在背后传来。
依依不舍的从清夜怀中抬起了头,假意擦了擦早已干的透彻的脸颊。心中咒骂道:臭桑墨!毁人美事!!看到我依偎在清夜怀中的时候也不知道避讳一下么?水倒得那么快,有没有将杯子洗个十遍啊!
我从段桑墨手中接过茶水正想喝下之时,道观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嚣声。只见段老爷带着一位妇人还有一位与段桑墨长的极像的男子跨入了清韵观中,后面跟着几位家丁还有不少像是围观的人,正窃窃私语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段桑墨走上前恭谨的唤道:“爹,娘,大哥。”
哟,这段府一家四口都来咯……
段老爷身边那位妇人望见一身道服的段桑墨后,随即惊愕的瞪大了那双已经长出些许皱纹的眸子:“墨儿,他们说你遁入道门修道娘原本还不信,谁知你真跑到这儿来了!”
“娘,我已不想再危害苍生,亏欠人命了。”段桑墨漠然的道。
“你遁入道门了让娘怎么办!!”妇人难以置信的望着段桑墨,那双眸中满是哀伤。
“原本我也一直住在别院,这么多年过来了。娘有大哥照料着我也放心。还望娘成全……”
“娘不同意!!”段夫人坚决的说道,气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娘,你先冷静一下,听桑墨说。”身旁那位该是段家长子段桑殷,替段夫人顺着气。
段桑殷的眉宇与段桑墨极像,只是比起段桑墨来稍显温和了一些,兄弟二人各有各的特色。
相较于段夫人的激动,段老爷显然稳重了许多,缓步走到已从沉思者雕像变回人类的清韵前,有礼的唤了一声:“真人。”
“段老爷……”清韵执着浮尘,又是那副出尘脱俗的模样。
“不知犬子为何会在真人的道观中?”段老爷纳闷的问道。
“贫道曾替令公子卜过一卦,这世上能破令公子煞气的女子唯有贫道的徒儿唐柒一人,于是贫道便度了他入我道门。”
“唐柒?”段老爷纳闷的眼神随着清韵转向了我,满眼的质疑。
我黑着脸站在一边,无视人也不是这般的吧,我唐柒再怎么透明也不该用如此质疑的眼神看我……
“贫道乃清韵观首席女弟子——唐柒,曾与段老爷有过两面之缘,只是不知段老爷贵人多忘事,是否还记得贫道。”我顺着清韵的意走上前自荐道。这首席女弟子三个字纯属长自己气势的,哪怕人家着实看扁了我,我也不能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