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宿月避过,温声笑道:“知耻而后勇,而非知耻恼羞成怒,再接再厉。”
说着,袖子卷走所有鲜花饼,钻入神牌。
林欢端着空空的白瓷平碟,怒冲冲的火气难消。
他徒劳地对着空气挥挥拳,左勾拳,右勾拳,好似这般拳头已灌注内力尽数击打在燕宿月身上。
脑补一番燕宿月被揍得跪地求饶,哭出两道宽面条的画面,林欢又开心了。
他将租房收拾了下,去寻人定制神龛。
之前他不信燕宿月,自然是能敷衍就敷衍,现在要虔诚了,方方面面考虑细致。
燕宿月不是常规的神明,市场上没有现成的神龛,只能定制,林欢与老板商量好细节,定做了两个,约好一个星期后来取,之后,又去古玩街买符纸符笔朱砂线香等。
买完后他忍不住龇牙咧嘴,随随便便买了买,就用掉十万块,修道真贵。
做完这些琐事,他回到租房,专心修炼。
三日后,郑钧联系林欢,约他过去吃晚饭。
林欢也有几日没出门,答应了。
到隔壁栋顶楼,林欢将提的水果菜蔬等物递给郑钧,一边换鞋一边往里走,高高兴兴道:“见你活着,我真开心。”
郑钧面上充满被质疑的屈辱,嚷嚷道:“欢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的命,我当然重视。”
他从厨房将饭菜端上桌,递给林欢筷子,又给他开了冰啤,兴奋道:“欢子,我跟你说,你真是神了。”
“昨天我妈打电话说,给我寄了当地土特产,让我去签收一下。没办法,我只能下楼。不过我记得你的话,说有高空抛物,一直在楼下没动。”
郑钧快递是不会让人拿上楼的,不为别的,就是保护隐私。
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郑钧心有余悸,“那快递员将箱子交给我的时候,我福灵心至,将他拉到屋檐下边,啪地一声,一花盆掉了下来。我天,我要是手慢一点,那花盆就砸到那快递员身上了。”
如果没有林欢的话,他会走出楼下,去快递员车子那接箱子,然后,那花盆百分之九十,会砸到他头上。
“格他老子的,高空抛物是犯法的,居然敢知法犯法,我第一时间就报了警。”
林欢朝他竖起大拇指。
“对了,欢子,”郑钧小心翼翼地望向林欢,“林家,你叔叔和大伯被抓了,你知道吧?”
林欢瞥了他一眼,吃着菜没说话。
唔,可以将原身收集的罪证递给警局了。
见林欢面无异色,郑钧也放心说话了,“你堂妹不知从哪搞到我的电话,联系上我,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里?”
“我肯定说不知道啊,还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不会怪我吧?”
说到最后一句,郑钧的声音又变得小心翼翼。
林欢再次竖起大拇指。
专心致志地吃菜。
郑钧又开心了。
他给林欢夹菜,“多吃点,瞧你这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