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让人?说了??分明就是你?……”
“有人?来了?。”
他耳力?好,她不疑他。顾及着他脸面薄,当真噤了?声,连手上也松开了?他,摆出一副再端正也没有的模样,只站在道旁。
果不其?然,就见两名宫女,从前方交错的小径上过?去,手里提着灯,且低声交谈。
“陛下往日里饮酒后,总少不得折腾上半宿,今夜倒是歇得早。我私心打量着,大?约还?真是那晋阳侯府献上来的望仙香的缘故。”
“谁说不是呢,到底是千年名观出来的东西?,当真有些?能?耐,叫人?不服气也不行。”
“先头萧太师说,此物到了夏日里用方好,陛下到底也没真听。”
“嗐,管她呢,陛下用得高兴,咱们也乐得省心?,岂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那宫女嬉笑着,伸了?个懒腰:“咱们去茶房寻些?夜点心?,吃罢了?也可躲懒去睡了?。多?久没有过?这样踏实的一夜,可真是熬死人?了?。”
二人?说说笑笑,也没瞧见姜长宁在,转眼间又走远了?。
待听不见她们的声音了?,姜长宁才挑挑眉:“这么管用?还?真让季家寻到宝贝了?。”
江寒衣低声道:“我们回去吧。”
“话还?没说完呢。”
“回去也能?说。”
“小骗子。”
她知道,他是当着随侍的下人?的面,不好意思,又唯恐夜深人?静的,让旁人?撞见,变着法地躲她。
也不拆穿,只笑笑,凑近他耳边:“那也行,不过?回去,是去你?房里说,还?是去我房里说?你?挑,我都可以。”
无论哪一样,在旁人?的眼中?,都无异于……
江寒衣一下退开,耳朵尖几乎擦过?了?她的唇,像是自己烫得受不住了?一样,抬起手来轻搓了?搓:“我不和主上说了?。”
他扭头,望着夜色:“主上闻见什么气味没有?”
姜长宁让他唐突问得一愣,很疑心?他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没有。”
但见他神色,又觉得他不是这样乱来的人?,还?是多?问了?一句:“你?闻见什么了??”
“说不上来,”江寒衣蹙了?蹙眉,“像是烧东西?的气味。”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
四?周夜色浓重,行宫的树木茂密,树影阑珊,瞧不出什么异样。
于是只道:“或许是膳房烧的柴火。又或许附近也有农田,农人?燃些?什么,都是有的。”
她轻轻将眼前这人?拉回来:“你?等等,我还?有一句话。”
“什么?”
“方?才席上,陛下要给你?赐封,我没答应,其?实是……”
后半句话,没能?说出来。
因为有人?抬手,轻轻将她的嘴捂住了?。手心?温热,又柔软,就贴在她的唇边,她的一呼一吸,都落在他的肌肤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