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她两眼,哭笑不得:“主上果真风雅。”
她就抱着碗坐在他身边,一面喝,一面嘴也?不闲着,一口一句地夸,张嘴就来。
“寒衣真厉害,第?一次做,就能做得这么好?。”
“果然寒衣无论干什么,都是最棒的。”
“明明应该生我的气,大半夜的还给我煮奶茶。”
“我们?家寒衣最好?了。”
一直说?得他?耳朵都红起来,受不了地往旁边挪了挪,她还要用甜甜腻腻的声音追着问:“为什么躲我,是不是生气了?”
“主?上喝就喝吧,不用夸我这么多。”他?小声道?。
其实她猜测,他?想?说?的应该是:“你喝你的。”
她没忍住,抿着嘴偷偷地笑,他?脸上就越发地不自在起来,抬手轻轻搓了搓耳根,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实话漏了出?来。
“主?上你正常一点。”
“噗。”
她实在绷不住,终于大笑出?声,就见这人脸上腾地一下,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结结巴巴,惊慌失措:“我不是那个意思。”
“挺好?的。”
“主?上……”
“我喜欢你这样?。”
她定定地盯着他?,神情真挚。
江寒衣像是无措了一会儿,然后隐约地从她目光里?领会到了什么,眼神闪了闪,默不作声地偏开脸,颊边仿佛是更红了一点。
她就笑看着他?。
相?比从前又敬她,又怕她,话说?不过几句就要“属下知错”的样?子,的确是如今的模样?要可爱许多。会与?她玩笑,会与?她赌气,多好?。
她留心端详了一下眼前人的神情。
其实她很怕今夜季晴找上门大闹的事,会让他?心里?有疙瘩,因而才摆出?了十足的无赖相?,有意来逗他?。不过瞧他?先在的样?子,大约是没有气得太厉害。
她心下稍安,收了几分玩笑神色,道?:“我有件事,想?和你解释一下。”
“什么?”
“今晚季晴说?的话,不对。”
江寒衣沉默了一小会儿,轻轻眨了眨眼:“季公子说?的话挺多的。”
“说?你在我身边,没名没分那一句,”她认真望着他?,“我不是不想?给你名分。”
先前在书房中,溪明隔岸观火,一语道?破她是心里?把正夫之位留给了江寒衣,不愿意让他?受姜煜亲封,在侧室的名分上过一遭,平白落了下乘,的确是其一,但并?不是全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