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前面带路。”
话毕,他转身往前厅方向去。
周嬷嬷愣了愣,惶恐的看了阿珺眼,慌忙跟上秦霄脚步。
阿珺立在原地,看着周嬷嬷仓惶逃离的背影,心情有点难言的复杂。
她的驸马还真厉害,三两句话便化解矛盾。
要不是被他拦着,她非得治周嬷嬷个以下犯上的杀头罪,吓破她的胆,至少吓得她以后
不敢再嚼舌根。
还有,他们方才说的什么?
江舒萍自戕?
无端的她那样惜命的人怎会突然自戕了?
难道真如周嬷嬷所说,江奕给她使绊子阻挠她婚事了?
阻挠江舒萍嫁给秦霄?
身为定远侯世子,江奕是有这个本事的。
可他…为何如此?难不成真是因她挑衅?
算了,先回公主府换身衣裳。
整理了下隐隐有些汗味的衣物,阿珺心不在焉踏出内院。
—
穿过小道,过二门,走至朱雀大街,一路引着秦霄进江家,周嬷嬷把江舒萍从小到大受过的苦都向他历数了一遍。
无非是庶女不受待见,受尽冷眼,活得挣扎辛苦诸如此类。
这些话,秦霄早在江舒萍那处听过无数遍。
他并不搭话,只加快了脚下步伐,迅速过游廊,又至揽月阁,远远的,听到了江舒萍哭声。
等进门,见她半躺在软塌上,披头散发,裹着一身半露不露的素衣,轻薄丝绸将她身材衬得玲珑有致,白皙皮肤下,脖颈间有条浅淡的伤痕,面颊还泛着红潮。
看到秦霄来了,江舒萍急忙对屋内奴仆挥挥手,气若游丝吩咐,“你们……且都下去罢,我有话要单独与霄郎说。”
闻声,仆人们立刻退去。
房内骤然冷寂下来。
秦霄站在江舒萍一丈远的地方,眼眸冷冷扫过她将露未露的红色小衣,皱眉问,“舒萍,你想和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