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沉默片刻,再一次屈服在他执着的目光下:“陈千山爱慕百药谷行走江知也,仅此而已。”
江知也:“?”
江知也:“???”
江神医猝不及防听到如此劲爆的一个八卦,还是关于自己的,一时间目瞪口呆,心头猝然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荒谬之感。
许久,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今夜的段泽似乎很好说话,有问必答,道:“我为何不知道?”
江知也心想,这话问得稀奇,你段二以前对各种风流韵事传闻全无兴趣,多听一耳朵都不耐烦,会知道这种无聊的八卦才奇怪,怎么反倒问我?
话又说回来,不知哪个挨千刀的把自己是断袖这事儿抖搂出去了,弄得想爬上自己床的男人能从山头排到山脚,这些所谓的“爱慕者”他连脸都没记住,段泽居然记得。
难不成这家伙其实很闲?
江知也思忖了一会儿,无果。
“那你……”
“劳驾,能把食盒递给我么?”段泽耐心耗尽,注视着他脚边的食盒,“我闻到饭香了。”
江知也:“……”
原来是饿了才这么好说话啊。
他愤愤地想,转头搬了张小桌过来,支在榻边,将饭菜都摆了出来。
段泽又多看了他两眼。
“看什么看?”
“没什么。”段泽收回目光,安静地开始吃饭。
大约是脸疼的缘故,他吃得比平时都要慢些。
江知也无所事事地等在一旁,等他吃完,又端出一碗止痛汤剂。
“喝了。”
段泽没问是什么药,接过来一饮而尽。
熟悉的苦味,再加上昏暗烛火下模糊的面容,令他恍惚产生了一种错觉。
江知也还在。
而且这个陈野说话做事,时不时给人莫名的熟悉感,很像……特别像……
“本少爷要去睡觉了。”江知也一个哈欠打断了他的遐思,“安静点,听见没?”
他穿着柔软的丝绸睡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了一根,没个正经地坐在榻边,领口微敞,衣摆向两侧滑落,月光透过花窗照进来,落在光洁的大腿上,白皙漂亮得直晃人眼。
段泽:“……”
段泽移开目光,抿紧了唇。
江知也莫名其妙地低头看了一眼。
……在自己寝屋里这么穿也不行吗?
古板!迂腐!
江知也翻了个白眼,一拢衣襟,踩着小叶紫檀木屐嗒嗒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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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院的小厨房如今成了宋阮的专属药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