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江知也跳下马车,把水囊塞给他,“脏了,拿去洗。”
傅陵游拿去洗了。
洗到一半,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被那小少爷使唤了。
他沉着脸洗完了水囊,重新灌满水,还给江知也,踌躇了一会儿,低声问道:“那你能看出这毒从何而来吗?”
“嗯?大概是陈氏家丁涂在兵器上的。”江知也眨眨眼,“怎么,有其他人被砍伤了?”
傅陵游一言不发,眉头紧皱。
当天夜里就派人去了附近镇子上买了一大包牛黄解毒丸,每颗都有拳头这么大,分发下去,兑在水里,统统喝掉。
果然有两人出现了和段泽同样的症状。
傅陵游再次找到江知也。
“这毒常见么?”
“不常见,因为不好保存,必须要一个时辰内采摘的冷毒藤汁液才有效,大部分都是草食动物误食毒发。之前在那个峡谷附近,我见到过不少冷毒藤,所以才……”
江知也猛地打住。
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说太多了。
好在傅陵游根本没注意到这点,只是诧异地喃喃道:“你真的懂医啊。”
江知也:“……略懂。”
傅陵游神色忽然纠结起来,半晌,抓起他的手,用托孤般的语气郑重道:“陈野,啊不,陈三公子,这一路上没有大夫,段泽的伤势就拜托你了。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别太过分……就是那个,呃……我的意思是,就算段泽愿意,等他的伤好了也不迟……”
江知也:“……我会的。”
“多谢,多谢了。”
江知也望着傅某人沉重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这人怎么有股子傻劲。
这些年段泽忍他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
--------------------
今天有666海星到账的宝子们~可以给菌子丢点海星吗~拜托!
那日以后,江知也日子一下滋润起来,至少做饭不需要亲自动手了,还能使唤使唤傅某人,俨然成了风泽堂临时分堂的副堂主。
段泽醒来后对此也没说什么,只是有次见到江知也让傅陵游帮忙盘发髻,半天没弄好,实在忍不住,把人拽上了马车。
“哎,哎?”江知也捂着乱糟糟的头发,稀里糊涂被拽进马车里,不满道,“你干嘛?”
陈三公子平日里喜欢扎的发髻有点复杂,以前都是让仆从代劳的,江知也不会这个,在溪边解开头发洗了洗之后,发现自己弄不回去了。
“别事事都使唤傅陵游。”段泽道,“他是我的副手,不是你的。”
江知也瘪瘪嘴。
有副手了不起啊,借来用用都不行。
“……所以有时也可以来找我。”段泽补完了后半句话。
江知也:“?”
“转过去,坐好。”段泽扶住他的肩膀转了一下,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梳子,“我来。”
江知也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