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倒在床榻上,咬了一下软软的嘴唇:“不许。”
江知也被压得动弹不得,气得踢了他一脚。
“好凶啊。”段泽勾住他的腰带,轻轻扯了扯,“你再凶?”
门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
温席玉端着炖好的药膳,见门没关,便直接进去了:“师弟,我给你炖了……”
看清屋内的情形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自家弟弟和师弟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勾天雷动地火,吻得难分难舍,连腰带都扯松了。
温席玉:“……”
段泽:“……”
江知也哀叫一声,直接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江知也在百药谷住了半个月,在温席玉贴心的安排下,和段泽一起搬进了整个谷里最偏僻的屋子。
温席玉又调配了各种十全大补汤,一天三顿送进他们屋里,还会让宋阮来督促他们俩喝完,再把空碗收走。
这日,江知也盯着碗里澄澈微黄的汤汁,上面还飘着几根虫草,幽幽道:“段泽,你不觉这药很像那种专门给小夫妻喝的那种吗?”
段泽紧皱着眉,不情不愿地尝了两口,尝完问道:“什么药?”
“送子汤。”
“……咳咳咳咳!”段泽哭笑不得,“你师兄还不至于离谱到这种程度。”
“可他天天让宋阮盯着我们喝。”江知也抱怨道,“而且喝了以后我整天睡不好觉,腰酸背痛,累得要命。”
段泽搁下汤碗,默了默,忍不住笑起来:“我的错。那我们逃回流云渡如何?不喝这东西了。”
“好!”
两人一拍即合,当天就向温席玉道了别,收拾完东西,在翌日清晨离开了百药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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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骑着马,一路优哉游哉,游山玩水。
要不是一封突如其来的急报,两人恐怕还能再逍遥许久。
这封急报是傅陵游亲自送来的。
“你的伤好全了?”段泽意外道,“还跑这么大老远,不是说了让你休息么?”
“花醉不肯见我,我连花府的门都进不去,闲着没事,索性就回流云渡继续干活了。”傅陵游道,“这封密报很急,我让各个风泽堂的分舵留意你的行踪,追了七八天,可算给我追到了。”
“什么事这么急?”段泽拆开密报,一目十行地扫过,神色微沉,“陈千山把风泽堂在南派的四个据点都毁了?”
“他没有亲自动手,只是卖给了陈留行,借刀杀人。探子传回来的情报是这样的。”
“如今风泽堂在南派一共有几个据点?十二个?”
“最近新增了四个,共十六个。”
“被毁去了四分之一……算得上损失惨重。”段泽略作沉吟,“密报里说,幸存的探子都已经到了洛水桥,这些人必须要我亲自审过之后才能带回流云渡。傅陵游,我现在去洛水桥处理这批人,你负责护送江知也回流云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