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薛峰话头猝然一顿,看看段泽,再看看江知也,想起他俩昨夜同被而眠,怕是腰都不知摸了几圈,终于彻底败下阵来,不得不顶着眼下两片乌青,继续照看江知也。
真是令人恼火。
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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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泽在成衣铺子里精挑细选了好几套衣物,用料都是要铺子里最好的,挑得掌柜嘴角都笑僵了,挑完又让裁缝按照自己给的尺寸改,顺便也给自己买了一身。
之前给江知也包扎伤口撕了一点,虽然破在里面,但也不好。
改衣服需要时间,他便去隔壁酒楼坐了坐。
正喝着茶,忽然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掌柜的,要两只茶香鸡,打包带走。”
“好嘞,还是翅尖要烤得焦些吗?”
“和平时一样。”
“好好,公子稍等。”
段泽轻轻放下茶盏,眼神锐利而森冷。
是花醉。
段泽往桌上丢了几枚铜板,抓起剑,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
花醉没有穿以往招摇的红衣,十分朴素,一顶斗笠遮了半张脸孔,看起来有些憔悴。
他走得很快,轻车熟路地穿行在巷子之间,不多时便出了镇子,朝附近的林子走去。
林子深处藏了一匹马。
他牵过马,翻身骑上,沿着小道径直穿过树林。
段泽没有马,追不上,略一思忖,找了棵树利索地爬了上去,攀在高处的枝桠上,目送着花醉的身影消失。
那里应该是一处山谷。
段泽记住方位,轻盈灵活地下了树,转头回了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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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花费了不少时间,等他回到客栈,薛峰眼睛都熬出红血丝了。
“怎么用了这么久?”薛峰哈欠连天,抱怨道,“这衣服是你玉面郎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衣服要改尺寸,花了点时间。”段泽道。
他瞒下了自己遇见了花醉一事。
一来这是风泽堂内部的事,二来怕薛峰冲动之下打草惊蛇,三来他打算自己先去探探情况,再做决定。
江知也见两人还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不由心焦。
他没穿衣服裹着被子和薛峰一起呆了一整个早上,内心的羞耻早已达到巅峰,跌跌撞撞地爬到床边,迫切道:“衣服呢?给我看看……哎哟!”
坐太久腿麻了,险些连人带被翻下床去。
“小心!”段泽扔了包裹,及时扶住他,贴心地给他拉了拉被子,该遮住的都遮住,又在背后朝薛峰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回去补觉了。
颇有种用完就扔的意思。
薛峰:“……”
真不知道那个姓傅的副手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堂主。
他翻了个白眼,去隔壁房间睡觉了。
薛峰一离开,江知也明显自在了许多。
他从段泽怀里挣出来,去翻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裹。被子随着动作滑落下来,露出清瘦的后背,略微暗淡疤痕更衬得肌肤莹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