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阳略一点头,不再考虑也没说话,直接上了车。
前车的尾气刚消失,后脚来负责接关清河的车就到了。
谭蓁虽然醉的狠但还是没晕过去,嘴里还在不停嘟囔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关清河小心翼翼将她抱进车里,等把她扶正了他才坐进去,他刚进去还没坐稳,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倒在了他的肩上。
关清河看着那颗脑袋心底软的一塌糊涂,只好吩咐司机关门。
车子向着荣尚城的方向驶去,关清河盯着倚靠在自己肩上的安稳的睡颜,她的额头白皙饱满,眉毛不黛而浓,长睫浓密翘着一个刚好的弧度,鼻尖粉嫩,红唇柔软。
视线定在那张唇上,关清河微愣片刻后索性直接闭上眼。
不能看,那是他连肖想都不敢的。
“为什么……”
声音很轻却带着满满的不解和受伤。
“怎么了?”关清河再次睁开眼,关心的问起。
“你……为什么……嗝。”谭蓁突然坐起,双颊绯红醉态明显,那双往日清亮的眼睛彼时满是忧愁和迷蒙,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她咽下一口水,忽然伸出葱白的纤纤玉指抚上他的脸庞,仔仔细细的描摹着属于他的轮廓。
细眉蹙起,嗓音疑惑:“怎么变了?”
关清河被她突然的动作已经全身定住,心脏随着她指腹落在自己脸上的动作热烈的跳动起来。
“什么变了?”他问。
语气是那么的温柔和宠溺。
谭蓁的手继续往上攀,指腹落在他那双桃花眼上,悠悠叹道:“你的眼睛可真好看,就是看起来有些多情。”
关清河的呼吸渐沉,他解释:“不,我现在专情的只爱着你一个人。”
“不是的。”谭蓁的模样蓦地变得有些嗔怪,“你骗人,那你为什么要帮别人?”
只一句话,关清河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他赤热的心被冻住,跳动的频率缓慢,可每一次的跳动都牵扯着五脏六腑都跟着痛。
她把他认成是虞停风了。
“认错了。”他说。
“你不回答我。”谭蓁却充耳不闻,固执的要讨要一个回答。
关清河将她还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攫住,再次重复:“谭蓁,我是关清河。”
他想他是生气的,可是心尖上的痛楚明显更占上风,他被痛的眼眶发热。
“我不是虞停风。”他执着的解释。
目光晦涩,喉头哽咽。
可是攀在他身上的女人在这时候失去了意识沉沉昏睡过去。
关清河阖眼,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眼角蓦地也洇湿了一块,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在他的唇瓣入了他的口中,他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竟是咸的出奇。
苦笑声溢出喉咙,关清河擦干眼角的泪,努力平复住自己颤抖着的几近破碎不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