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剧透么?”
“不用。”
“哦。”
我猜纪文轩并不是要和我讨论侦探书。
果然,纪文轩重新开了口,问我:“晚上可以陪我一起睡么?”
我翻了一页书,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他:“可以。”
他像是很惊讶我的回答似的,停顿了几秒钟,又问:“为什么?”
“怕你半夜悄无声息地死了。”
“哦。”
“我问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你问。”
“你是自然而然地生病的,还是自己作死病倒的?”
“自然生病,”纪文轩轻笑出声,“我不会拿我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毕竟人如果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别开这种玩笑,”我皱了皱眉,“你会长命百岁,以后也不会这么容易生病了。”
“真的么?”纪文轩很随意地问我。
我下意识地凑近了一点他,我说:“真的。”
纪文轩舔了一下嘴唇,像是在开玩笑:“我会以为你要吻我了。”
“不会。”
“要不要来试试?”
“试什么?”
“吻我。”
我思考着该用什么理由拒绝,刚想到一个,就听到他说。
“……算了,别过了病气给你。”
“你这也不是传染病。”
我反驳完,意识到我的完美理由少了一个,现在拒绝,就好像我嫌弃他似的。
“试试吧,”纪文轩躺在床上看着我,“我现在很暖和,你应该会喜欢的。”
“……只有变态才会喜欢玩弄发烧中的人吧。”
“哦。”
“你该不会就是这种变态吧?”
纪文轩浅浅地笑了笑,反问我:“你觉得呢?”
按我对纪文轩的了解,他承认的未必做过,否认的未必没做过,但反问的,大概率做过。
我挣扎了一会儿,勉勉强强把“人渣”这个标签从他的身上摘下来,说:“我对欺负病号没兴趣。”
“凌辱欲在某种意义上,是人隐藏的天性,”纪文轩凝视着我,“而你,是远超过普通人道德标准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