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平川仍旧半信半疑地看着郑朝山问道。
郑朝山点头,证实了自己的罪行。
尽管他还可作困兽之斗,但仍无济于事。
先,最基础的事实他根本无法解释,为何凌晨时分身带兵器造访白玲家。
甚至于连枪械与消音器的来源都成了难解的问题。
倒还能找个说法,毕竟新中国成立不久,民间私藏尚有不少。
但是消音器可不是一般人的物品,它比寻常更为罕见。
可以推测,若非秘密情报员,很难拥有如此专业的设备。
“宗向方确系我杀。”
郑朝山深知,如果不揭穿宗向方内奸的身份,后果将是他年轻的弟弟,郑朝阳会被怀疑成潜伏的。
公正来说,在旁人看来,怀疑郑朝阳的依据远大于宗向方,毕竟他们是血脉亲人,郑朝山又能亲自动手对付宗向方,后者似乎毫无嫌疑。
若郑朝山沉默,弟弟定会遭陷沦为并受制。
郝平川听闻此事,难以言表心中震撼。
“真没想到是你。”
他内心波澜不惊,但深知作为警察的他,此刻应集中精力查清。
“既知宗向方是你卧底,你为何动手杀他?公安局内除他,你还有其他内应么?”
他开始质问。
“你的弟弟郑朝阳,是否与此牵扯?你的网成员是谁,你们又是如何进行联络的?”
郝平川以一名公安的身份恢复严谨态度,追问起来。
“因考虑到他可能会泄漏身份,为了确保行踪隐蔽,我不得不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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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朝阳并不知情,他把我当作纯粹的医者。”
“我没有正式组织,只是单枪匹马罢了。”
郑朝阳回应的声音寒冷而决绝。
深夜晚静,郑家院门被人叩响。
郑朝阳披上外套迎面而来,只见门前一片灯火通明,数位警方人员正等待着他。
“出了什么事?警局生大事了吗?”
他望着熟悉的面孔猜测。
“郑朝阳同志,现怀疑您涉及特务案件,请随我们一起调查。”
郝平川的声音响起。
“特……特务案件?”
郑朝阳满脑子疑惑,不知所措。
作为警察官员,他一生都在对抗特务,与特务案件无关才不正常。
自开国之初至今,与秘密情报活动的对决从未停歇,他曾亲手逮捕过的敌人数不胜数,此刻被指控与敌营牵涉,他感到难以置信。
“查队长,到底生了什么?”
郑朝阳迫切地问,而带队的是查文光,早在之前和平时期一同隐蔽的战友。
“郑朝阳同志!刚才白玲同志拘捕了重要嫌疑对象——正是咱们长久调查却未破获的那组织的关键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