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意识到边上还站着个江赤,这话寻思有些不对劲,丁一凌立马开溜,“不好意思我肚子疼,我先回宿舍了。”
教练想把他叫住结果也无能为力,丁一凌已经瞬间飞奔不见了。
直到走进宿舍,丁一凌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他喝了一大口水,整个人才缓了过来。
正当丁一凌躺在椅子上想伸伸懒腰,门口便传来开门声。
丁一凌绝望地闭上眼。
江赤兴师问罪般地堵在丁一凌的面前,整团阴影完全笼罩在下面。他抬起丁一凌的下巴,声音冷冷道,“老子比卫梓夫还弱,嗯?”
丁一凌叹了一声,“我们怎么一点默契都没有?”他推开江赤的手,“我那是客气话,客气话你也能听进心里去。”
“可是我哪点输给卫梓夫了?”江赤不满地脱掉篮球背心,“睁大你的眼睛,哥们哪点比不过,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要人鱼线有人鱼线!”
压迫的气息弥漫着男人独特的荷尔蒙味道,空气中微微带着些大海的味道,咸咸的却隐藏着薄荷的清香。古铜色的□□块状明显,粉嫩的花蕊轻轻点缀,曲线优美,这是男人身上所藏的奥秘,它散发着巨大的魅力,狠狠地吸住丁一凌的眼球。
丁一凌偷偷地咽下口水,他缓过神来,猝不及防地开口,“卫梓夫的我还没看过。”
江赤挠了挠头,他圈住丁一凌,逼迫其对视,眉毛紧蹙,“丁一凌,你要逼疯我是吗?你竟然还想看别人的,我有那么廉价吗?”
“你误会了误会了。只是比较不出来啊。”丁一凌无所谓地笑了笑,正经地述说心中的想法,狂妄又自由。
江赤收回双手,他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背心,迅速穿上。他静静地看着丁一凌,语气却很冷淡,脸上布满阴云,“丁一凌,你真让我心寒。”
盯着江赤离去的背影,丁一凌的心里颤了一下。他第一次见江赤这般生气,好像还有些委屈。
丁一凌突然觉得坐着无趣,他烦躁地揉了揉眼睛。
该死的男人!
让他心烦!
合唱
天气渐凉,丁一凌内穿一件单薄的浅蓝色毛衣,外搭牛仔外套,配黑色阔腿裤。
文艺演出明天就要正式开始了,所有演出人员都在抓紧彩排。由于这次有重要领导空降,学校要求演出不能出错,校文艺部为了响应号召,连忙加了几场彩排,最晚的一场估计得排练到凌晨。
丁一凌手里拿着打印好歌词的a4纸,走近这几天一直脸很臭的江赤,“你自己的部分准备得如何了?”
这也不能怪丁一凌,他前几天找了几次想跟江赤彩排,结果人家连个人影都找不着,跟他冷战生闷气,要是在宿舍碰上面了,某人直接冷脸无视别人。
江赤后撤一步,他抬头看向别处,不带一丝情感,“准备好了。”
“噢。我是不是让你很生气?你不如直接骂我吧,来个痛快。”丁一凌坦荡道,这样熟悉又陌生的江赤让他在心里有些膈应。
江赤背过身,算是给了个沉默的回应。
一会后,江赤和丁一凌上台,全场的灯光都暗了下来,唯独聚焦在两人身上。
接近5分钟的歌曲,丁一凌只觉得好漫长。他认真地唱着,结果却发现对方很敷衍,不是抢拍就是记错歌词……
结束后到后台,丁一凌忍不住凑近江赤,他耐心又细声地说,“你再把歌词记牢些,数好拍子,这样我们正式上台表演,效果会更好。”
江赤点了点头,他回了一句,“知道了。”
丁一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脱掉外套换上一件黑色背心,跟附近的卫梓夫比了个手势后,“我先走了,还有个舞要排。”
江赤握紧拳头,他走到一旁坐下,打开手机音乐软件,顺带插上耳机线。
“嘿,明天终于要上台了。”卫梓夫抬手想跟丁一凌拍掌,结果没拍到,他摸摸鼻子。
丁一凌倒没多想,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纹身贴,“你帮我贴下。”
卫梓夫轻轻接过,他绕到丁一凌的身后,一整个身影全遮住丁一凌,“彩排也要贴,不是明天再弄吗?”
“先看效果好不好,不好还能调整。”
“哎,明天结束后,我们两个是不是再也碰不了面?”卫梓夫惆怅地走到丁一凌的面前。
丁一凌轻松地照了照镜子,他不以为然,“我们不是加了微信?有事你可以找我啊。”
“江赤是不是因为我,你们两个有矛盾?”
丁一凌愣了下神,他的嘴有些被烫到,“啊……啊这有吗,你别多想,哈哈。”
他不经意往一个方向瞟了下,正好与对方灼灼的眼神对上,丁一凌被眼中的杀气惊到,连忙回头推着卫梓夫出去,上一组刚好彩排完。
结束跳舞彩排后,丁一凌累得喘气。但更累的是,他们还要在这里待着,一切重新来过,等最后一场彩排。
丁一凌在看小说之前,以为彩排会很简单,觉得这都不算事。只有实践过,他才知道他的脸被狠狠扇了,这简直就是炼狱,连饭都难准时吃上,更要命的是那些多事的空降领导,尽添麻烦啊。
“江……”丁一凌正要喊出全名,见江赤已经趴在小桌子上睡觉,他顿时一个屁都不敢放。
桌上的耳机线几乎要掉到地上,丁一凌蹲下身把线收好,放回原位。
不经意间,他瞥向江赤露了一侧的脸,黛色的眉毛浓密,微翘的眼睫毛像染了黑色睫毛膏,羽毛般地盖在眼睑下,笔挺的鼻梁连接着人中,嘴唇饱满紧闭,下颚线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