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心下一震。
纪枯却没有被影响,他咬着牙笑着说:“我的血好喝吗?”
你个?
顾厌离眨了眨眼,似乎反应了一会才淡淡地说:“以人血入药自然腥苦,只是你姐姐会准备一颗蜜饯。所以不算难喝。”
杀人于无形。
纪枯气得几乎握不住匕首,但是今天这场嘴仗他是一定要打:“你个?死到临头还嘴硬的老东西?。你能?得意多?久啊?”
血是假的,药也是假的。真正的青龙不知道在哪里,顾厌离的血脉之力越来越冲突,暴毙就是迟早的事。
“等你一死,我管你什?么澧朝梁朝。”
顾厌离没有子嗣,宗庙里的孩子在这场宫变中死的死、疯的疯。这个?风雨飘摇的王朝和新任帝王的生命一样即将走到终结。
林辰竟一个?普通人,再有权力也是建立在顾氏的基础上。
只有他能?带着她离开这片污泥。
能?够从国王手里抢走公?主的家?伙怎么会是一个?普通的盗贼。他只是邻国的勇士穿着破旧的衣裳,却并不代表着卑鄙。
纪枯盯着顾厌离那双淡茶色的眼睛,带着些嘲讽:“你会死在这里,我还有无限的机会。”“你能?护着她多?久呢废物?”
帝王笑了。
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笑的连眼侧都生理性地染上红晕,没有血色的唇也恢复了些生机。他笑的最后咳嗽的不行。
男人慢慢地走到了一旁,让开了密室的入口。
凭借着身后的灯光和良好的视力,纪枯清晰地看见里面有一个?人。对方垂着头看不清脸,只是在抬眼的一瞬间?,让少年下意识缩紧了瞳孔。
这。
眼睛好像一个?人…
帝王神情冷漠,命令绞刑架旁边的人把挨打的男人放下来,对方淡黄色的耳朵无力地耷拉着,看着纪枯的时候让少年的手心微微出了冷汗。
这个?人是谁,到底为什?么这么像…
“扶他站好,站直。”帝王带上了皮质的手套。
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孤烟蜷缩起肚子,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
在场的人听见帝王轻柔地施教:“我不会给她编草绳。不会让她在雪地里坐着。”
如?果顾一在就会知道这是春日玩雪那天,老太监记在档案上的东西?。那个?被写满的密密麻麻的草纸中,每一页都是类似的东西?。
纪枯神情恍惚了一瞬,顾厌离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不会…所以不许孤烟做。这是什?么逻辑。少年的脑子变得混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没有停住。
他攥紧了拳头,防备地盯着顾厌离。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名堂?
却只见男人带着手套的手指捏起孤烟的下巴,冰冷又刻板的眼神似乎在观察一件作品。他评估着这件器物上面所有不符合心意的地方,如?果人脸可以动?刀,纪枯毫不怀疑这个?疯子真实的意图。
他到底…在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