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像……被忽略了好些年……
或者是可怜的被扔在垃圾堆里生锈的玩具……
伊妮德:这什么破比喻??
冬兵:“还疼吗?”
伊妮德一愣,犹豫了下,也许适当的示弱能得到点意想不到的信息。
她有一张极其无害柔弱的脸,几乎不需要伪装什么,她的衣服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肩膀上更为浓郁,她抬手拢了拢耳侧凌乱的发,露出莎莉·汉默尔从未表露过的像小羊羔一样惹人怜惜的模样。
她的蓝眼睛仿佛会说话。
“伤口可能感染了,如果我不去看医生,我会死的。”
为求可信度,伊妮德还重重咳嗽了两声,
但伊妮德又十分怀疑,冬兵有怜悯这种情绪吗?
似乎没有。
可肩膀上渐渐舒缓的痛意告诉伊妮德,冬兵是有怜悯的,他推动注射器的手异常小心温柔。
他的眼睛望着伊妮德仿佛蓄满了无尽的孤独和委屈,可等伊妮德仔细看去时,他又低下头发愣似得望着自己的手或者枪。
不同的冬兵,同样的可怜。
“我有药。”
冬兵说他有药,然后起身拎起桌子旁的袋子,从里头倒出大盒小盒瓶瓶罐罐各种药物。
伊妮德眉头一跳,连忙抬手护住自己的汉堡和牛奶,连柔弱的皮子都忘记披了,声音拔高:“你该不会去抢劫了药店吧?”
冬兵在药堆里找来找去,很笨拙。
伊妮德看不下去了,她放弃和冬兵拗下去,拿起汉堡咬了一口。
这个冬兵怪怪的。
伊妮德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冬兵。
越看越觉得熟悉。
一模一样的人,伊妮德一看到他就想起那个不知在哪的乖巧冬兵。
还有他那双寂寞的眼睛。
伊妮德慢吞吞咬了口面包,忽然严肃着语气喊道。
“冬兵。”
“是,长官!”
冬兵在药堆里抬头,条件反射的站的笔直。
伊妮德:“……”
汉堡面包呛在喉咙,黑发姑娘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咳的肩膀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冬兵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金属手臂微微颤了颤,似乎想拍拍伊妮德的后背,但又安静下来。
“长官。”
这回冬兵的声音清晰又缓慢,足以被伊妮德听清楚。
她没聋,冬兵喊她长官。
伊妮德:……我只是想试探你……你不用给我这么大的刺激吧?
他的冬兵什么时候变成这幅阴沉沉的样子了???
阴沉沉的冬兵:委屈。
伊妮德捂着脸,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做个不负责任的夸张比喻的话,大概就是终于找到了爸爸结果对方被洗脑到其他世界屠杀超级英雄去了。
“你现在混得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