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落却?没有想这些,她打了个瞌睡,撑着床坐起来,一寸一寸挪到?他的面前,扎进了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软绵绵地?问:“三哥,我们还要不要继续?”
陈望洲只觉得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断了,他粗粝得指腹扣住她的后脑勺,叫她“落儿”。
他说:“落儿,我是三哥。”好像是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关系。
程落乖巧地?点点头,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他眉头蹙了起来,感受到?了那?股沁人?心脾的酒气。
“你又喝酒了?”
程落点点头,他走之后,她又连着喝了三大杯红酒,然后回到?床上,等待的过程一直在数羊,然后稀里糊涂就睡了过去。
“喝酒做什么?”
她盈然一笑,说:“壮胆。”
“那?现在还怕吗?”
她说其实她一直都没怕。
陈望洲眸色渐深,堵上了她的唇。
陈望洲永远都记得那?一刻的感受,像是置身于大雪之中,拨开那?层碍事?的迷雾,入目之处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踏雪寻梅,看到?了透彻的雪景中那?一片
淡粉色的梅花。
隐约间,他还嗅到?了淡淡的香气,裹挟着酒气。
“梅需逊雪白,雪却?输梅香。”
他一直都深以为然,直到?此刻,他才打破这么多年的认知,摇摇头,心想不是这样?的。因?为落儿,可以将这两者结合的相得益彰。他突然想到?了她的画,也是这样?绘声绘色。
他舒了口气,让自己的心绪稳定?下来,抬手,问她:“落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来家里的时候?”
程落点点头,那?时候她怯生生的,甚至见了他都要躲着,哪像这几年这么肆无忌惮?
陈望洲轻笑了,说:“那?时候我就在想,就这个倔脾气,以后找男朋友,也够人?受的。”
程落锤了他两下,“你说什么?”
陈望洲笑了下,“所以,还是我自己受着吧。找别人?,我怕人?欺负你,怕你在外受委屈。”
程落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情绪,随之便被她隐藏。
陈望洲本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在外的形象也存在非议。可是爱人?如养花,这么多年,他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程落身上。他小心翼翼地?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