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反应及时,只惊了马。
“什么人!狡诈!”巴图呸了一声,重新稳定阵型。
“没事吧?”段黎不放心,随即往后看了一眼,见他安然无恙才算彻底放心。
“这是飞羽箭!”段玉笙却面露惊喜,他一下就认出了对方的武器,这是北锋军特制的箭矢,他曾在兄长哪里见到的。
不顾段黎阻拦他赤身超前踏过,朝着四方大喊,“是我!宁王府段玉笙!可是段玉承部下!”
“胡闹!”段黎暗骂一声,立马赶到了他身边。
藏在楼阁处的人似乎看清了段玉笙的面庞。
“小世子?”一声惊讶的声音,来人纷纷一跃而下,他们手持着弓弩。
为首之人是北锋军的副统领。
他们扫了段玉笙一眼,径直地将弓弩对准了段黎。
“是自己人!”段玉笙连忙说,将段黎挡在自己的身后。
“自己人?小世子!你说这些蛮族是自己人?”对方气笑了,敌意丝毫不减。
副统领看向了马后的巴图,皱了皱眉,认出了对方,“徽王?”
巴图一声嗤笑,“承蒙认识。”
“你们蛮族人倒是会得寸进尺!既已经议和却又毁约!”副统领怒骂一声。
巴图不怒反笑,“我随我北牧亲王来此相助宁王世子,何来毁约之说?”
段玉笙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这说来话长,但他们不是敌人。”
副统领瞪大了眼睛,怒道:“小世子!你和蛮族勾结!对得起宁王!对得起将军么!”
段黎不悦:“说话客气一点。”
她警告似地看了对方一眼。
“丧家之犬,还是不要随意放肆得好!”巴图不客气地说。
“他们是我的盟友,还请将军暂且井水不犯河水。”段玉笙不想过多地解释:“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将军,你们在此,那我兄长呢?他在何处?”
副统领一时间沉默了,他捏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一脸的愤恨。
段玉笙恍然之间就明白了,他顿时眼眶泛起红,深吸了一口气,将最悲哀的情绪都埋在了心底:“带我去见他。”
副统领低下头,让开了一条路,“请。”
段玉承的尸身就躺在冰窖之中。
冰霜凝结在皮肉上,被一座冰棺包裹。
“朝廷将将军及一众人扣押,我们余下的人只能待命不敢轻举妄动,后来我们得知了宁王府的消息,就明白了朝廷的意图。”
副统领回忆说,“我们本想营救将军,对方以将军的断指作为威胁,后来南庭敬将这里封锁,我们的计划不告而终,再之后,北牧突袭,太镇得以解封,可谁知,将军被扣押之后就被秘密处决,赶到时,他就在冰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