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里面搬回村里,房间从青砖磁瓦变成了土坯房,沈柔可别提有多鄙嫌了。
“哼!柔儿忍忍,爹爹已经托人打好了关系,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去县衙当主簿了。
这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官位,到时候定要他们一家好好看。”
为了这个职位,沈继祖才花了王家给的银子,要是不是林听坏事,他们也不至于欠王家的银子。
更不可能为了还这个银子,许氏卖了所有的饰和贵重物品,连文竹县的房子都租不起了。
沈母也不会把家底掏空,还卖两亩田才筹够五十两。
沈家把这一些错处都归咎到林听一家的身上,要是把沈晚意给人家,哪里还会有这么多事。
“也不知道要在这个地方住多久?”
许氏身上穿的,是一件崭新的衣服,面对这个土房心里太难接受了。
还有那个厕所,真不如野外来得好。
“许氏,去把房间给继祖打扫好,把书桌放到窗户那里,可别熬坏了继祖的眼睛。
干完这些事情,晚上你来做饭,继祖吃惯了你的手艺,别整天懒鬼上身。”
许氏嫌弃的表情和话语,可都被沈母听见了,她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人,不过跟着自己儿子才能在县里过好日子。
真是给她惯的,沈母瞪着三角眼,定要好好治治她。
“婆婆,我打扫房间,还有陪继祖研墨读书,万一耽误了继祖的大业,可怎么好。”
许曼易纤纤玉手,给他们一家人做饭就够累的,来了这,还要给老二一家四口做,这过的是什么鬼日子啊。
“磨磨唧唧,满嘴借口,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只会勾男人的魂。”
沈母骂骂咧咧,这个许氏她是真心看不上,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来,奈何继祖偏偏被她迷得五迷三道。
“好了娘,这些天本来就烦了,儿子还要为了县衙里的职位奔波,咱家能不能消停一点。
咱家不是还有二弟妹嘛,家务就让她去做,反正她体力强壮。”
……
河边,林听带着沈大力和杨秀秀下河,把品相好的菖蒲都收起来。
剩下个头小的,嫩的留在那里继续生长繁殖。
沈轻舟和小晚意在河边采车前子,可他探视的眼神,总是时不时落在林听身上。
林听突然的变化,他是最敏感的那个人。
她不但行为生了改变,而且眼里也有了对未来的光芒,这才是最让他怀疑的。
但林听还是原来的林听,只是内里像换了个人,读书人忌讳怪力乱神,他想就顺其自然吧。
“林听,这个菖蒲要洗干净,还要把细支给去掉吗?”
杨秀秀深怕自己不会弄,弄坏了卖不了好价格。
“那些细支都不要,等我们洗干净回家切片晒干,到时候就可以直接送去万和堂。”
“好!都听你的。”
要回去的时候,沈大力看着河里面还有很多的菖蒲,恨不得守在这里,怕这个宝贝被别人现。
“公公别看了,这东西要是人人都识货,也轮不到咱们,回家吧。”
三人背回去的菖蒲都是洗好,回家只要切好,再晒干,就完成了。
五人一同出来,傍晚时也一同回去,只是回到家时,他们遇到了一个不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