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西越见他笑了,便也笑着问:“你手里的伞哪来的?”
程渝的东西他了如指掌,他怎么没见过程渝有这把碎花小伞了。
程渝想起来秦皎的一系列迷惑操作,抬起头和他对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
程渝便说了:“就,我刚刚遇到秦皎,那个动漫社社长。她让我帮个忙,就把伞硬塞给我,自己走了。”
段西越看不出信不信的样子,“哦你是说,人家什么也不图,善心泛滥送你一吧伞,自己去淋雨。哇真是可歌可泣闻者落泪啊。”
他面无表情的说完,语气毫无起伏,反倒显得嘲讽至极,酸的很。
程渝就一副爱咋咋的样子:“你看,我说了你又不信。”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天色将黑。
“呃……我信。”
忽然冒出来一个男声。
是刚才躲在柱子后面的辩论社社长,程渝刚来学校那天他们见过。
段西越一见他就皱起眉,垂着眼,冷冰冰且脾气很差的模样,“你谁?”
社长哭着说:“我是谁不重要,学弟,这伞能还我吗。这是我的伞啊,被秦皎夺走了。”
程渝犹豫着抬起手,干净漂亮带着香味的嫩粉色碎花小伞,竟然是一个大男人的。
段西越说:“哦,你女朋友的?”
社长咬牙切齿:“不是。”
求求你们补药刻板印象啊,一群臭直男。大男人怎么就不能用香香的伞了!
社长疲惫道:“真是我的,我还有购买记录呢,我没有女朋友。”
程渝笑着递过去:“不好意思啊学长,现在就还你。我还以为是学姐不要了,我说她怎么直接塞给我了。”
不是自己的伞送出去果然很是爽快。
大学生最重要的东西之一,雨天的伞。
社长抱着自己的小碎花伞露出迷一般的表情,“哦,爸爸的小伞,你终于回到爸爸怀里了。”
他已经被偷了三把伞了!
段西越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快走吧,感觉他有点不正常。”
金色清吧。
昏暗的灯光,聚集的人群。只有台上的驻唱歌手用一把沙哑温柔的嗓音唱着抒情柔缓的情歌,
吧台。
调酒师穿着黑白制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寡淡的脸在这种场合被染上禁欲的色彩。
他身前坐着的男人低垂着头,高鼻薄唇,一张惊为天人的脸浓墨重彩,漆黑的眼睛摄人心魄似的,犹如寒冷的深潭一般神秘危险,气质高不可攀。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面前的调酒师懒散道:“生活索然无味啊,说不定下次我就去当滑雪教练去了。”
“陈忱?”一道含笑的嗓音传来,接着露出清隽的好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