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宏裴眉头一眉,回头瞥了眼孩子,吩咐一旁的梨香院下人:“哲言小公子已无碍,好生照料。”
说完,梁宏裴就随花溪去了玉翡阁。
谢锦云额头被划了一道血口子,虽然不长,可那条口子皮开肉绽,瘆人的慌。
玉翡阁众人堵在谢锦云的房门前,不让宋谦靠近房门半步。
赵嬷嬷冷着脸说道:“世子先回吧,夫人说家中之事她管不了了,既然世子与老夫人另有打算,自有主张,一个家没有两个主事的理,规矩你们侯府已立下,你们且行且做,夫人当事事顺从夫家,绝不劝言半句。”
赵嬷嬷冷言冷语的挡在房门前,态度强硬。
她是谢锦云的乳娘,又一手将谢锦云带大,不曾在谢家见过谢锦云受这么大的委屈,更不曾见她破过皮流过如此多的血。
她心疼万分。
宋谦隐隐握拳,望向屋子,却因屋里也被下人挡着视线,无法看到谢锦云,是以不知谢锦云的伤势如何。
他当时拿着瓷盅砸在地上的时候,只是想让卫氏停手,哪料竟失手伤了谢锦云。
而谢锦云抬手摸到自己脸庞的血水时,亦是头也不回转身就跑出了慈松堂,让老夫人和他都来不及将她留在慈松堂,掩盖一二。
“赵嬷嬷,此事是误会,我没有想要伤害夫人,你让我进去看看夫人,我……”
“既然是误会,那便是误会吧。”赵嬷嬷也不辩解了。
宋谦还想说什么,花溪已经带着梁宏裴走入玉翡阁,一把推开了挡在门前的宋谦,道:“让一让,快,让梁大夫进去给夫人处理伤。”
花溪连个眼神都没给宋谦,就为梁宏裴开了一条道。
宋谦想跟着进去,花溪整个身子一挡,挺起胸脯,不客气的说道:“世子,请回避。”
“你们……”宋谦有些恼火。
不就是破了些皮吗,他又不是故意为之,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
若人人都这般娇贵,那便无人敢上战场了。
他心里有火,却无人理会他,便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于是罢了罢衣袖,转身回了慈松堂。
宋老夫人看他脸色难看的回来,焦急的问:“怎么样,她伤势如何,会不会留下疤痕,有没有性命之忧。”
“梁大夫刚过去看,我又进不得她的门,哪知她伤势如何,我不过是失手伤了她,她竟这般气恼于我,连她底下的丫鬟婆子都拦着不让我进,没什么好脸色。”宋谦气恼不已。
宋老夫人哪里还有心思生气,若是让谢家的人知道谢锦云在宋谦手里受了伤,那还不得扒了宋谦的皮,拿捏宋谦的前途。
“李妈妈,你带几个婆子,把玉翡阁的院门堵了,近日就别让玉翡阁的人和谢家走动了……”
软禁
“祖母你……”是想软禁谢锦云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
宋老夫人看了宋谦一眼:“时辰不早了,你莫要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前程,赶紧入宫面圣吧,锦儿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这些年,她对侯府尽心尽力,我且放下身段好好与她说一番,她就会明白好歹的,你入宫若见着谢家的人,千万不能露出任何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