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居士生平最讨厌宠妾灭妻,张氏与宋谦刚才对谢锦云的态度,明显路子不对。
他冷着脸道:“去报官吧。”
“诶,别。”张氏被晏清居士的话吓到了。
晏清居士说:“还是报官吧,免得说我这个老乞丐拿着画来讹一个孩子。”
晏清居士的学生立刻转身离开,宋谦下意识上前挡住了那学生的去路,道:“慕先生,此事是孩子顽皮毁坏了先生的心血,我永宁侯府愿意赔偿慕先生的画,五十万两明日定送到府上。”
晏清居士冷笑了一声:“你没听到刚才谢家小囡说画是无价之宝吗?”
宋谦神色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谢家的,你倒是说说,我这幅画该赔多少?”晏清居士问谢锦云。
张氏见此,暗暗松了一口气。
谢锦云是永宁侯府的人,她总不会看着永宁侯府因一幅画而穷困潦倒吧。
“我愿意出八十万两买慕先生这幅画。”谢锦云道。
这回换宋谦松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谢锦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侯府倒霉。
晏清居士神色顿住了:“你要这幅画?”
“是。”
“可这幅画并未完工。”
“就算如此,晚生亦觉得八十万若能买下慕先生的画,值得。”的确不亏,这可是《汉河千秋图》呀。
而且,她不希望晏清居士放弃汉河秋色。
“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慕先生能够满足晚生。”谢锦云道。
“你说。”
“希望慕先生可以继续创作《汉河千秋图》,经年后,晚生能够在花开富贵的花展上,看到先生的汉河秋色。”
看到谢锦云如此喜爱,晏清居士心里依然会有初次被人买下作品的欢喜与激动,尽管对方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晚生。
“会的。”晏清居士回头看了一眼被毁掉的《汉河千秋图》,让自己的学生把画卷起来,放到画盒里,由自己亲手送到谢锦云的面前,道:“残画一幅,怎敢收八十万两,画送懂画之人。”
谢锦云向晏清居士行了一礼,然后如获珍宝的双手接过,转身对花溪说:“我们走吧。”
张氏牵着宋广泽的手,也准备离开,却被晏清居士喝住了:“慢着。”
张氏回头看了看,笑道:“慕先生,你还有什么吩咐?”
“毁画的账该算一算了,就按刚才谢家小囡说的价,赔偿我八十万两!”
说服
永宁侯府,慈松堂。
“什么!”
一道大吼声,从宋老夫人嘴里传出,震得院子里的下人瑟瑟发抖,人人自危。
“泽少爷毁坏了晏清居士的画,对方要侯府赔八十万两,太太听到要赔八十万两,当场就晕倒了,现在被人抬回院子,至今昏迷未醒。”
赖嬷嬷赶回侯府后,就火急火燎的冲进慈松堂。
而宋老夫人听到赖嬷嬷的话后,一屁股重重的跌坐回椅子,也是被吓地不轻。
“八十万两啊,什么画,值八十万两,要这么贵吗?”宋老夫人是理解不了文人那些雅兴,还有人花大价钱买文人手中的一个字,她就觉得对方傻不啦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