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是不是代表,他真的动心了?
终于想起正事的阿雪又偏过头看过来,不过这次她面带紧张,撑在椅背上纤细的手指蜷缩,小声询问道:“郎君,你是不是心跳加速?别怕,那是心动的证明,你对我,心动了。”
说完这话,莫名的羞耻感如潮水一般袭来。
阿雪盯着他前襟处的衣料,头顶上热烈的视线不可忽略,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许久,对方依旧不答话,阿雪讪讪的摸了下鼻尖,想着今日先这样,明日天亮时她再来询问好了。
然而不待她起身,又感觉到一股阻力。
这是想要回答她的问题?阿雪眼睛发亮。
照着阿雪的猜测,他脸红至此,恐怕早就喜欢她了。那他会说什么?会说娶她?
正好,她直接甩了他,报那退婚之仇。
屋里烛火昏暗,春夜里的习习凉风透过半开的窗子飘进来,火光摇曳,映的玉面郎君的脸也忽明忽暗。
只见他薄唇轻启,一张一合吐出几个字,声音轻微含糊,阿雪没听清,不由自主的靠近,微微侧头。
吐息如兰,阿雪忍着痒意,又靠近几分。
他身上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气,淡薄却又将人环绕,两个泾渭分明的人,气息边界交触,似乎再也不能说与对方毫无瓜葛。
阿雪屏住呼吸,等着他说心悦与她。
“叫大夫。”
然而谢临安却咬牙切齿说出这三个字。
嗯?
年轻俊美的郎君,此刻嗓子含糊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雪总觉得他脸好像肿胀了一圈。
反应过来的阿雪立刻冲了出去,外面天色已晚,顾不上是否有躲藏着的女鬼,她跑着去找赤脚大夫。
再回来时,松石已经在了,谢临安的状态不大好,眼皮沉重似是随时要昏迷过去。
瞧见阿雪,松石气的青筋暴起,指着桌上的花生酥道:“又是你!我家郎君吃不得花生,你这是在害他!”
阿雪心里一咯噔。
稳了稳心神道:“先给郎君看诊。”
说罢,请赤脚大夫上前,松石知道事情轻重,只狠狠地瞪了阿雪一眼。
“幸好我来的及时,吃药就好了。”
这么会儿,谢临安已经彻底昏迷,赤脚大夫看完之后,直接拿出药,作势就要掰开他的嘴喂进去。
松石赶忙拦住,他净手之后,虔诚的上前给谢临安喂了药。
“我家郎君没大事吧?”
“能有什么事?对花生过敏罢了,他症状不重又年轻恢复的快,明日一早起来就好。”
结了银钱,松石送走赤脚大夫,回来时手里拿着药和烧开的水。
房间里,阿雪背对着门口弯着腰,松石一个激灵,觉得这人怕不是又在害主子,情急之下冲了上去,正好阿雪回过身,那壶热水洒了出来,尽管阿雪闪避及时,手背上还是洒了一些,登时通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