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啊,对了,今早他来买包子时候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严为之眼睛发红脸色苍白,见到阿雪第一句便是:“某要定亲了。”
阿雪一脸天真:“我知道啊,恭喜夫子。”
有什么好恭喜的,他一点都不想同旁人成亲。
严为之据理力争,他爹娘却觉得是天赐姻缘,说什么也要让他应下。
严为之拗不过,便说考虑一天,直接来阿雪面前,寻求一个答案。
可阿雪半点不在意的模样,甚至笑盈盈的道:“等成亲时候我会带石头去喝喜酒!”
小娘子笑容灿烂,好像比准新郎官还要高兴。
严为之再也没说一句话,默默拿着东西走了,留下一个失魂落魄的背影。
他上课教书时频频走神,索性这两天以家中有事为由头,给孩子们放了假。卢石头高兴的手舞足蹈,走起路来脚步轻盈仿若踩在云端。
“唉,其实我觉得严夫子算是良人,长相周正为人善良,还会读书写字,多好的夫婿人选啊!”
阿雪不觉得,“是吗?他今年二十有五了吧?”
莲花看过来:“你是嫌他年纪大?”
阿雪如实说:“有点。”
不像是谢临安,才十九,他们之间只差三岁。
“我觉得差三岁以内最好,差多了不成。”
莲花有不一样的观点:“我倒是觉得七岁以内都可以,阿雪你年纪小不懂,年纪大一点会疼人呢!”
现在天气热了,怕包子放不住馊,阿雪都是一天做三次,这么会儿正是和晌午要用的面。她动作没停,随意的用手背蹭了下额头的薄汗,说道:“岁数大长的老啊,感觉差四岁就已经能看出不同了。”
附近有个卖酒水的铺子,老板娘年轻貌美约莫三十出头,她相公据说比她大四岁,瞧着却像是大十岁似的。
阿雪可不想那样,晚上睡觉不小心睁眼不会被吓到吗?
莲花撑着脸颊:“嗐,你还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其实莲花最近在相看一个郎君,比她大五岁,据说之前定下一门婚事,结果女方嫌贫爱富,和一个富商成了。莲花其实有点不愿意,不过她娘说那位郎君家境还不错,在城里开了一间饭馆做营生,人长的也周正,安排过几天见一面再说。
莲花将这件事同阿雪说了。
“你要进城吗?怎么不是他过来见你?”
莲花甩了下帕子,道:“我娘说他的饭馆生意好脱不开身,正好我们绣了一批精致帕子,作价太高卖不出去,想着进城没准能卖上大价钱。”
一举两得的事情。
阿雪把面团规整好,用盆扣住,拍拍手上的面粉。
“莲花,你怎么不考虑读书人?”
莲花:“你以为我不想啊,会读书写字的郎君多好啊,可他们会找小商贩的女儿吗?当然不会。”
“阿雪我跟你说,水往高处流人往高处走,不管男女都会向上爬,有些穷苦书生会找有钱人家的娘子,供他读书进京赶考,哪里会找我们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