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石笑呵呵:“都是郎君喜欢的东西,您有心了。”
俩人继续在房间里忙碌,松石清理地面,堂堂国公府的二郎赵友玉,则是拿着抹布,去擦拭桌子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
谢康安心中不是滋味。
酸涩的嫉妒如潮水涌现,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来,甚至还要笑着加入,帮忙收拾屋里。
“多谢康安。”
俩人熟络,一起边干活边聊天。过了会赵友玉随意问道:“哎,你是何时的生辰?”
相熟的郎君们都会互相道贺,赵友玉回忆了一会,发现好像没听说过谢康安办过生辰宴。
正擦拭花瓶的谢康安手上一顿,抬起头时温和一笑道:“我不过生辰的,这个花瓶是摆放在这吗?”
他不着痕迹的转了话题。
赵友玉这才想起来他的身份。
当年谢康安被认回来还是谢临安的父亲侯爷帮忙,否则他身份定不下根本进不了侯府。
出身低微,行事小心谨慎的谢康安,兴许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不过生辰日的吧。
日头初升,还在睡梦中的赵友成被他二弟拽了起来。
“哎哎,别拽我领子啊。”
赵友玉一身力气,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抓着他阿兄的领子,直接将人从床上拽到了地上。
“穿上衣服赶紧过来帮忙。”
他随手将衣服扔过来,直接兜住赵友成的脑袋,眼前一黑的赵友成气的大喊:“没大没小,怎么对你阿兄啊?”
赵友玉抱着膀子,语气平平:“老爷子说只要我把你抓回去就成,生……”
“生死勿论?不可能吧。”
好不容易从衣服里钻出脑袋的赵友成缩了下脖子。
不过看老爷子打他的狠劲,非常有可能啊。
“老爷子说,把你腿打断扛回去也成。”
“好啊你,还敢吓唬你阿兄了,胆子肥了是不是。”
兄弟欢闹的笑声传到隔壁房间,正在擦拭花瓣的谢康安失手将一片花揪了下来。悄悄抬头,见松石没注意这里,他将花瓣从窗户扔了出去。
兄友弟恭只在别人家。
亦或者说是,从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谢家大房只有谢临安一个孩子,二房则是儿女无数,他是谢家第四个男丁,因此被称为四郎。也就是说,除了谢临安这个堂哥外,他还有两个亲哥哥。
因为他的身份,两个哥哥从没给过他好脸色。也曾想过多和谢临安这个堂哥亲近做靠山,可惜,对方似乎并不喜欢他。
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脚步声,赵家两兄弟进屋了。赵友成瞧着已经布置完美的房间一阵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