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拥有着不符合beta身份的美貌,那是温柔的似风如水的样貌,眉眼线条柔和,一双眼是如宝石一般熠熠发光,当她含着笑意时,那眼眸便轻轻一弯,似清风吹过的湖面荡漾出几圈波澜。
当初在梁远丞的庄园里,几个人聚会头次见苏梨,看她站在太阳底下浇花,身穿着庄园里统一的女佣制服,黑色制服及膝长裙外裹着件白色围裙,小腿被长白袜包裹着,未露出一丝肌肤。
她正在听旁边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女佣说话,听着便轻轻笑起来,长睫毛一颤,旁边人手中的水管一时间没有按牢固,水激烈的涌出来,像是下了场短暂的小雨,水珠在空气里扬了片彩虹,苏梨就站在彩虹下。
她扑过去飞快的关上了水龙头,头发也被那水浇湿了,湿哒哒的黏在脸颊上,黑的发丝白的肌肤,像是缠绵的雪落在枝头上。
几个人的目光都一齐被她吸引过去。
接着听见梁远丞说:“苏梨,咖啡。”
苏梨回过头,看见不远处的他们,眼神亮了起来,具体来说是看见了梁远丞才亮了起来。
其余几人明明都站在阳光下,却在苏梨的眼中成为了梁远丞的影子。
没人见过这样的人。
这样明晃晃的只为自己的人。
贺北方气的跳脚,可能是为她提起梁远丞时的语气,也可能是为她对自己的轻慢和不在意,情绪复杂,他目光晦涩,产生一点想拆穿苏梨温和外表的恶意,他伸手在那白色单面镜上的某个位置按了下去,轻轻的说:“苏梨,等下你最好别哭出来。”
苏梨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那目光平淡如水,说实话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出现在他的眼中,贺北方看的仔细,甚至是一寸寸的将她脸上的神情像是做阅读理解似的去解读。
那面白色单面镜很快变成透明的玻璃,完整而清晰的露出里面的场景。
原来这个病房不止他们两个人在,里面还用个很大的病房空间,躺着这个病房的真正主人。
梁远丞被迫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周围是复杂而精密的仪器,那仪器的一端插在梁远丞身上,他脸色苍白,静静的合上双眼仿佛睡着了,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苏梨偏头看贺北方,皱眉:“他怎么了?”
那一点皱眉的表情就成为贺北方抓住苏梨心痛的证据,他看向苏梨时得意洋洋,转头看向安静躺在病床上的梁远丞时却感同身受的尝到屈辱心痛的滋味。
贺北方:“远丞哥的易感期到了。”
同为alpha的贺北方更能感受到梁远丞的痛苦,那被信息素完全支配不能反抗的生理状况,几乎将理智搅得的一塌糊涂,无论怎样自持骄傲的人在信息素面前都被迫弯下腰来。
一旁苏梨不解道:“那他为什么不找自己的oga来做标记?”
看着眼前静静躺着的梁远丞,苏梨猜测梁远丞大概是使用了大量的药剂被迫使自己陷入昏迷中。
这种情况在他们恋爱的时候发生过一次。
上一秒还在接吻的他们,下一秒里梁远丞突然陷入了易感期之中。
而梁远丞无法标记她,这种认知让身为alpha的他感到无比的痛苦,他开始尝试在苏梨身上做临时标记,亲吻她,拥抱她,他力度紧到几乎要将苏梨揉成一团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可这样的行为弄痛了苏梨,她下意识的推开了梁远丞。
梁远丞尚未察觉,开始不止一次在苏梨的身上尝试做临时标记,接着便被苏梨反抗了。
那时候的苏梨还不太了解穿越的abo世界里有关信息素的强大,她本以为这只是一种类似蓝星男性‘勃|起’的反应。
当时的苏梨说:你不能忍一忍吗?
这句话被梁远丞认为她在抗拒自己。
这种抗拒举动再次惹怒了身在易感期本就情绪不定的alpha,他完全失去往日克制理性,容貌变得比以往更加艳丽,多出几分似孔雀求偶时的殊色。
梁远丞薄薄眼皮中泛着浅红,目眦欲裂,他越是感到怒气冲冲,心痛如绞,那张被苏梨喜欢的脸越是美丽。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苏梨,仅剩最后一丝理智在警告他,千万不要在苏梨面前露出一丁点的失态狼狈样。
不知为何,梁远丞真就这么克制自己最后一点清醒,在苏梨不解目光下,他按下庄园的安保键,尖锐如鸟鸣电流的声音在整个庄园响彻,他暴怒之下伪装出一点冷静威严来,对苏梨说:“你给我滚出去!”
苏梨一怔,看着他的眼里很是伤心,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而梁远丞一步步的后退,将自己关在了浴室后,便站也站不起来,瘫软在地。
此后一个月内除医生外,再无第二个人见过梁远丞,尤其是苏梨似乎被梁远丞远远的抛弃了。
此刻,苏梨再见梁远丞,她只觉得奇怪:“他不是要结婚了,已经有oga的情况下干嘛这么委屈自己?”
贺北方也觉得奇怪,但他要看苏梨痛苦,看她哭出来最好,于是恶狠狠的说:“你以为oga像你一个beta天生浪荡不自爱啊,人家没有正式结婚怎么可能和远丞哥做标记啊。”
她因新交的oga男朋友,特地补了很多这个abo的知识,这里的alpha和oga在尚未拥有自己的oga和alpha的时候,在易感期和情热期的时候会使用抑制剂贴或抑制剂,严重时可能会去医院使用大量镇定剂和安眠药物等进行治疗。
而拥有属于自己的alpha和oga的ao们解决方式更多了,可以做临时标记,也就是亲吻或咬腺体,前者交换彼此体|液,后者灌入信息素,这两种临时标记的方式都不会使oga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