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禁欲了那么久的确有些不厚道,所以她还是做出了其他的补偿的。
至于补偿的内容,那显然是不可描述了。
在三月中旬的时候,苏夫人所派遣的嬷嬷过来便来到了蔚府。
她第一时间,便想要拜见安宁这位国公府女主人。不过安宁对于苏家十分厌恶,所以晾了她好几天。她作为国公夫人,即使在京城中,那些达官贵族面对他也不会有丝毫的不敬,这苏夫人派过来的王嬷嬷就算心中再焦急,再不忿,面上也不敢流露出丝毫的意见。她服侍的主子也就是六品诰命而已。
在没有安宁允许的情况下,她都别想在蔚府中走动,更别提是见到苏安河了。
等晾了她三天后,恰好蔚邵卿也休沐了,安宁这才同意让人将这王嬷嬷带了过来。
王嬷嬷被晾了好多天,心里挂念着在横州依旧躺在床上起不来的少爷,她被人带领着来到安宁面前。
那屋子是她所从未见过的富丽堂皇,只是再华贵的摆设也无法夺走屋内女主人身上的光华。其容貌如明月皎皎,眉目如画,眼波流转之间是说不出的娇艳动人。她小腹凸起,手中正拿着一本书在慢慢翻阅。
王嬷嬷飞快地扫了一眼便猜出这位定是蔚府的当家主母蔚夫人。她心头划过淡淡的担忧,有这样容貌绝世的妻子在,那位国公爷真的看得上其他人吗?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自己的担忧多余。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男子,有不少男子家中有着如花美眷,依旧在外头寻花惹草,所享受的便是那份新鲜和偷情的感觉。
王嬷嬷进来后,便跪了下来,“见过夫人。”
安宁依旧翻阅着手中的书本,仿佛彻底沉迷在其中,没有听到她声音一样。
王嬷嬷也是个人精,再结合自己这些天受到的冷遇,她哪里不明白这是下马威。只是她不明白,安宁究竟为何对她们会是这个态度。她跪得久了,膝盖酸疼到不行,虽然想要出声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又害怕自己被直接赶出去,最后只能咬牙忍了下来。从这点来看,王嬷嬷的确对她主子忠心耿耿。
等安宁看完这本书后,半个时辰也过去了,安宁放下书本,仿佛这才看到王嬷嬷一样,漫不经心说道:“你来了。”
王嬷嬷只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再次请安,“老奴见过夫人。”
等安宁说了后,她才站起身。只是她之前跪的太久,乍一起来,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只可惜平时称得上尊老爱幼的安宁这回一点都不同情她,只是冷眼旁观,都懒得开口让王嬷嬷坐下。
毫无疑问,在王嬷嬷心中,她对安宁已经恨到了极点,心中巴不得最好苏梦白能够成功勾引蔚邵卿,让周安宁立刻失宠了才好呢。
“你特地从横州赶来,难道是横州苏家出事了?”
王嬷嬷连忙道:“只是我家夫人想念安河公子了,所以想请安河公子回去罢了。”
若不是苏林的命现在吊在苏安河身上,王嬷嬷恨不得苏安河死了才好呢,这人将他好好的公子勾引成现在这个样子。
安宁冷笑一声,“你们苏家还真的是不将国公府看在眼中啊,肆意欺骗,试图将我们玩弄于你们手掌之上,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王嬷嬷心中一慌,连忙道:“老奴不敢,我们苏家——”她还想辩解,安宁却不想同她继续废话下去,“只怕想念苏安河的不是你家夫人,而是你家少爷吧?”
王嬷嬷没想到蔚府居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脸色一白。
安宁语气冰冷,“最可恶的是,像苏安河那般水性杨花的人,你们居然还想将他推到我丈夫这里,真以为我们蔚府是收纳垃圾的场所。既然苏家对我们蔚府如此看不上,以后我们两家还是别走动了。你也别说一切都是误会,若是惹恼了我,我不介意在大周月报上发表几篇文章,好帮苏家扬名一把。”
她话语说的那叫一个坚决,打算趁这个机会,彻彻底底地断绝了苏家这一门关系。日后若是再有人打着苏家的名义上门,她便来一次打一次。
王嬷嬷这才知道安宁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脸上满是大势已去的颓败。她嘴唇抖了抖,脚一软,啪的一声,再次跪倒在地上。她的膝盖已经麻到没有所谓的知觉,颤颤巍巍道:“还请夫人让我将苏公子带走。”
安宁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自然是要带走,不然岂不是脏了我们家的地。”
她转头吩咐桂圆去把苏安河带过来。
“你和何必同这起小人生气?没得气坏了身体。”蔚邵卿缓缓走了进来,身子挺拔如青竹。
安宁看到丈夫,原本那股心头火才消散了一些,“我这可是为你抱不平呢,他们还真将你这里当做垃圾场了。”
蔚邵卿道:“你觉得,我像是会那种白白受气的人吗?”他漫不经心说道:“苏家的几位老爷因为政事上的一些纰漏,在昨天早上便已经被御史弹劾了,若是没有别的意外,只怕都要被贬职。”
蔚邵卿显然是故意当着王嬷嬷的面说这些的。事实上,苏家之所以被弹劾,也有他的手笔在其中。那几个人原本就贪污了不少的银钱,之所以那么急着将人送到京城里,不乏也有利用这点取悦蔚邵卿,好让蔚邵卿帮忙转圜的意思。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这样的做法,却换得了自身的灭亡。
想到这些人那些阴暗的心思,蔚邵卿就仿佛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他可没打算那么简单就放过苏家,特别是在得知他娘曾经因为苏家小产过后。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只怕日后苏家就要沦为平民,无法再自称官宦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