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抵在唇边,他轻柔出声。
“黄熙雨。”
黄熙雨抬眸:“嗯?”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戏雨》。”
这段时间,除了忙学业,就在准备歌。游也找音乐专业的朋友做了曲,自己作词。从筹备到结束用了整整一个月。
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包厢每一个角落。
耳蜗中渐渐产生了酥麻感,随之而来,黄熙雨感觉到这种酥麻浸透了全身。
——初见你那天,心间落了雨
晴空变暗,气温骤转成负
不敢看你,更找不到言语
想着你,被迫体会爱屋及乌
沿着路途的风景线,余光里全是你的脸
采风度过的秋天,被溪水浸湿的长街
我怀着忐忑不安,揣测你的心距离我多远
点着蜡烛的生日夜,我悄悄许下愿
接吻紧张的冬天,被温热包裹在里面
我相信你我的心,那一刻连接成线
……
一曲闭,清朗有磁性的声音似乎仍在包厢里回荡。游也手仍搭在话筒上,笑着问她:“怎么样?”
“挺好的……这歌是你自己写的么?”黄熙雨眨了眨眼睛,声色柔和。
其实那一会儿,她也只是猜测,然后随口一问。
因为她认为,这件事情他别出心裁,可以说盛大隆重。
没想到游也挑了挑眉,直截了当地说:“是啊,听出来了?”
“我猜的。”黄熙雨心脏砰砰跳。
游也起身走过来,没说什么温情的话。就是自然而然地捉住她的手腕,眼尾带笑地看着她。
黄熙雨感觉到手腕上的温热,伴随着似有若无的摩挲,令她更为发痒。
“喜欢么?”
黄熙雨静默数秒,选择矜持:“还可以。”
“还可以?”游也下巴微扬,拖腔带调的,“就是还不够。”
黄熙雨又说:“够的。”
游也的手微微用力,但并不重。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似乎很喜欢这种柔软触感。
她深呼吸,看着他的眼睛,唇瓣翕动:“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游也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什么?”
黄熙雨从挎包里拿出拿出信封。
那信封很薄,但黄熙雨却觉得手心很重。
她的眼睛在笑,笑意里满是紧张,这份紧张不比游也的少。
正如那夜在路灯下接吻,她清晰地感知到和游也的互相喜欢,是多么虔诚且可贵。
在她的注视下,游也打开了信。
信中字迹端正隽秀,画面干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