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陆重年将食指放在了八月校报左数第一则社团新闻上面:“排球社,文娱体育类社团。”
大家的视线跟着转移过去。
陆重年的食指往右移:“天文社,专业学习类社团。”
再移向中间那则新闻:“spy社团,生活志趣类社团。”
最底下两则新闻——“人工智能社团,科技创新类社团;扫马路社团,社会实践类社团。”
其余人逐渐睁大眼睛。
他们再去看其他七期校报,发现每一期都是五则新闻刚好对应五个不同的社团种类,没有一期重复!
“这,这应该是他们学校校报编辑规定好了每一期就要这样来挑选社团新闻进行报道的吧,”蒋书阅不确定地问,“这会跟我们破解副本有关系吗?”
“不知道,”陆重年收回手,沉思片刻,道,“总感觉应该还有一些线索没有被我们找到。”
叶随直起身道:“可能还是得多几个社团上去通过考核才能搞明白。”
余绘不解:“但是我们通过考核了也就只能拿到一把万-能-钥-匙,在不知道到底要打开哪个抽屉之前,我们就算冒着生命危险通过考核不也是白搭吗?”
木雨想了想,分析道:“你这么想,如果我们光是这样空想就能搞明白要打开哪个抽屉,然后最后派一组人上去通过考核,拿到钥匙,就能完成通关任务,那么其他几个社团的社团准备难道都是白白浪费时间和力气吗?不是说玩家与玩家之间公平的问题,而是副本会这么安排吗?”
从副本开始到现在,他们一直在准备社团考核,可最终难道只需要一组人就能解决问题了?
这显然不现实,副本里没这么好的事儿。
当然了,目前看来他们通过考核确实除了一把钥匙其他什么都得不到,但或许——或许还有什么是他们没有注意到的。
郝佳仔细想了想,郑重地对叶随说:“祁山可能撑不了多久了,要不我们就……?”
叶随点了下头。
“我们去和祁山确认一下,如果他也ok,那么我们现在就上去。”叶随对木雨他们说。
他们转身就回了203教室。
傅小驹对他们吼:“对了,上楼可能会遇到那个幽灵教师,喊一声老师好鞠个躬就行了!”
叶随比了个“ok”的手势,大门在他们面前关上。
傅小驹扛起李柯道:“我把学长放回教室后也去楼下再转转看,看看有没有被漏掉的线索!”
见他们俩也跑了,蒋书阅也撑不住那压下来的濒死感,回教室里缓去了。
木雨转过头对陆重年说:“等叶随他们组下来之后,我们组就上——”
他的眼神忽然涣散,身体往旁边一靠,双手环住了鸟哥的脖子。
“?”陆重年的目光陡然冰封。
鸟哥顿时要死了——不仅被木雨勒得半死,还被陆重年的眼神吓个半死!
余绘在旁边哇哇大叫:“完了完了,又来了!”
鸟哥脸都青了,他挣扎着想把木雨扒拉开,奈何力气没木雨大,倒是一根结实的手臂绕过木雨的腰,一下子就将他整个人捞了过去。
“咳咳咳,差点憋死我——”鸟哥拼命呛着。
木雨顺势改为了抱住陆重年,他眼帘低垂着,双目无光,一双手勒着陆重年的腰,不断收紧。
陆重年蹙起眉,捏住木雨的手腕,将他翻了个身背对自己,然后将木雨的双手固定在他身前握住不动。
木雨没有胡乱挣扎,但陆重年能清晰感受到自己掌心之下的那双手在用力挣开他。
挣不开,木雨便扭过头来,头往他肩上靠,一副只想黏在他身上的模样。
“木雨!”
唤了一声还是不见木雨清醒,陆重年抬眸问鸟哥和余绘:“到底怎么回事?”
鸟哥讷讷道:“是我们这个教室的死亡机制,我们的灵魂随时都会和穿戴在身上的道具发生转换——”
二十多分钟前,木雨最先发现了这个死亡机制。
当时他的灵魂已经和身上的道具发生过四次转换。
第一次是和头上的发饰转换,他的视角变成了仰视,只能迷迷糊糊望着他们教室的天花板,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二次是在傅小驹敲开他们教室的大门之后,他跑向204教室想问陆重年他们借锯子,途中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是因为当时他的灵魂和脖子上的项链发生了转换。
第三次,他的灵魂转移到了裙子身上,裙子的灵魂进入了他的身体,于是“他”抱住了陆重年,被陆重年发现了异样。
第四次就是在他回到教室之后,他背贴着门,刚想告诉鸟哥和余绘他的发现,他的灵魂就又和发饰互换了!
道具和人类不同,它们没有思维,因此它们的灵魂转移到玩家身体里,呈现出来的行为好像全都表现了它们的本能——比如衣服的本能就是包裹人体,首饰则只想安静地呆在它们所该在的位置。
因而发生在玩家身上的这种灵魂转换对其周围的人来说,不太容易造成什么危害。
但对被灵魂转换的玩家而言,就不一样了。
“把已经穿戴上去的衣服和首饰脱掉也不行,阿雨说我摘掉他脖子上那根项链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丢失掉了一小部分,就算后来我把项链给他戴回去了,那部分灵魂好像也没有回来。”鸟哥咽了咽口水说。
“也就是说从衣服和首饰穿到我们身上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灵魂其实就已经分成了不同的碎块,和不同的首饰绑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