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多了一瓶药,坐在位置上的男人扫了一眼。
细长的手指收缩,深深掩进掌心里,沈舟肆不着痕迹地别开身。
“没什么。”
探究的眸光让他感到不适,沈舟肆说了父亲刚刚打电话来,说让沈砚回去的事。
集团里出了点状况,企业运输给旗下合作公司的药品出了问题,现在正是危机公关的关键时刻。
沈光临本意是让沈舟肆回去。
他在美国大学刚毕业那一年,把公司管理得很好。不巧的是,那一年也出现了相似的突发事件,沈舟肆虽然从来没有管理经验,但却很有想法,能在短时间想到解决方案。
外面的骂声四起,有人在会上提出,“是否需要先做解释?”
“解释是最没用的。”
坦然自若地将双手撑在桌子上,男人否决了底下经理的提议。
“那怎么办?赔钱吗?”
“不,还有更重要的。”
沈舟肆将施行方案撂下,默不作声出了会议室的门。
紧急召回所有问题药品,同时开通举报回溯渠道对于已出售的商品进行摸底排查,不论品次批号,只要是集团旗下的商品,均作调查。
已发现药物致病病例的,按严重程度给予赔款。
公众层面的道歉和其他事宜,都在沈舟肆的领导下一一进行。
事件刚爆出到处理的整个阶段不过三天,危机化解。
沈光临这才发现,他这个继子沈舟肆竟还有经商管理的才能。
只是他不懂,为什么沈舟肆这么想不开,就非要做一个小小的医生?
这次突发现象和上次相似,沈光临照猫画虎地处理,没想到这个篓子却越捅越大,一个星期下来,一直不能解决。
沈光临没辙了,这才再三询问沈舟肆是否愿意回去。
得到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把话转达给沈砚,沈舟肆并未吃沈砚拿来的药,只身往房间外走。
“看来,你的病是好了。”身后沈砚的话不带一点温度。
“”
沈舟肆没接话,只是漠然往外走。
“她是不是也和你说了公益的事,所以,你才不愿意走?”
男人的脚步微滞。
江烟和他商量,原先也是沈舟肆他自己主动愿意加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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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江烟坐在他对面,听见他的提议,眼底的期待熠熠。
“嗯。”
沈舟肆夹了块肉送到江烟碗里。
下意识的举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行为的亲密。
可她没有拒绝,待沈舟肆收回了手,江烟浅浅咬着筷子,唇角笑意盎然。